几乎是报应一样的,曾经出现在他身下的惊叫、哭泣,声音与画面一齐涌入脑海。

他“看见”汪如杨被三个男人拖进死胡同的深处。

他们把汪如杨的衣服全部撕烂,把他按在墙上,地面......

任由他哭,他叫。

而他的手机,因为他拨了电话,绝望地在夜空下响着。

汪如杨看见,却接不到。

“啊啊啊啊啊啊”汪秋凡几乎要崩溃了,瘫坐在地。

被恐惧吓出的眼泪鼻涕全恶心地冒出来,汪秋凡哀嚎着,继续给汪如杨打电话。

一个、两个、三个......

第六个的时候。

电话终于接通了。

“爸?”汪如杨刚回到家。

边推开小型别墅的门,边掏出静音的手机看几点。

看到汪秋凡一次性打来这么多电话,他还以为出了大事呢。

市重点高中管得严,不让上网,游戏都只能玩单机的,无聊死了,汪如杨并不知道下午有关汪春平的新闻。

还没看见。

“小杨!小杨呜呜呜呜你在哪儿啊,”汪秋凡大哭,“你有事、有事没事啊呜呜呜呜呜,你受伤了没有......有没有流血,啊呜呜还能走路吗呜呜呜......”

“你在说什么?”汪如杨一脸懵逼,“我在家啊。”

汪秋凡的哭声停了片刻,哭裂的嗓音嘶哑难听:“你刚刚在和人,拍什么照片视频?!”

“抖音视频啊,”汪如杨无辜地说道,“那几个男的说,他们最近在找颜值不错的路人拍照片,打算把抖音号做起来,让我跟他们拍几张合影......爸你这么快就刷到视频了?名字叫什么,让我看看......”

被耍了。

陆霁行在耍他。

没有不好的事发生。

可那口绝望的气不仅没有从胸腔散出去,还越发的闷堵。

汪秋凡知道,这才只是刚开始,涕泪横流地想,陆霁行在折磨他。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你儿子倒是挺白的,也挺上镜,细皮嫩肉,一看就没受过苦,从小就娇生惯养吧?】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你女儿汪茹月好像有男朋友了,他们出去约会了,好像今天晚上要去开房。】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我帮你看着,随时告诉你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