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为太慌了,所以才下意识问:“您怎么看我手机?”

“我不可以看吗?”陆霁行绅了叁根收支浸去,说道,“你想好再回答。”

“可以!”方燃知点头如捣蒜,赶紧抓住他的手,“私密相册里是......先生,那个相册里面什么都没有,是空的。”

幸好每次汪秋凡找他,只要聊完了,方燃知都有直接删除他聊天框的习惯,否则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那你打开,我看看。”

“......”方燃知呆怔,“我不打开。”

音色干巴巴的,将此时他被逼迫的画面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是什么都没有吗?”陆霁行沉声问。

方燃知垂下眼帘,不说话。

“只只,你心虚什么?”

“......”

里面拍了你很多睡觉以及光着上身的照片,我当然心虚。这种东西怎么能拿出来,好像一个应该被抓进橘子的变太啊,方燃知耳朵烧得慌,几乎要将下巴点在胸口,装聋作哑。

陆霁行抬起他的下颌:“说话啊。”

方燃知嘴唇动了动,鹦鹉学舌:“说话......说了。”

“......”

四目无言对峙,陆霁行眸底的神色越发得沉着冷郁,就在方燃知脊背发麻预备四肢并用想爬走的时候,陆霁行终于发了话。

“算了,睡吧。”他平缓地说道,“只只,庆幸你现在不太能做剧烈运动吧,明天再说。”

这肯定是威胁,方燃知被警告地一直在心里祈祷,明天晚点来,明天晚点来。

睡前陆霁行接到了一通来自德国的电话,对面是道中年男人的音色,张口便喊:“霁行。”

“舅舅。”陆霁行喊他,后问道,“怎么这时候来电,有什么事吗?”

方燃知窝在陆霁行怀里听他讲电话,免提很清晰。

“哦也没什么事儿,这不就是......”他欲言又止,似乎是想委婉点,但实在没更好的措辞,便直接说道,“关阙那小子非让我来问问你怎么了,他说你跟犯病了一样问他是谁问自己是谁,所以就......我没听那小子的,你做什么事向来都最稳重,我知道,但他鬼哭狼嚎地总说你变了,烦的不得了,我就来问问。”

“......”当时陆霁行和方燃知理论正事太兴奋,把“吓唬”关阙的事忘了,陆霁行说道,“没什么,跟爱人拌嘴吵了两句,没忍住发了点脾气。”

“啊?什么?爱人?!”电话那边的声调猛地提高两度,不可思议,“霁行,你别是在骗我吧?在哪儿?让我听听声儿。”

陆霁行当即把手机强硬地塞给方燃知,不顾他拒绝,用口型说:“叫舅舅。不叫弄你。”

突然隔着手机见家长的方燃知语无伦次,慌不择路地低喊了一声:“......舅,舅舅。”

随后中年男人都再说了些什么,方燃知半句也没听进去,他只是很难以置信地心想,他和先生的家人对话了?

好不真实。

而更不真实的还在后面。

第二天是9 月 16 号,方燃知的22岁生日。

微博、微信送来了很多粉丝与圈内朋友的祝福。

吃过晚饭,陆霁行订的蛋糕也到了。

切蛋糕之前,他先送给了方燃知一样东西,要他收下。

那是一枚只用眼睛看,便能知道价值绝对不菲的男士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