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纪闵晴已经明晃晃的站到了跟前,一手挽着秦伯琛的胳膊,正冲她笑的灿烂,两眼弯成月牙状,风情乍起。萧可暗暗咂舌,她从来不知道纪闵晴竟然跟秦家大少爷熟稔到这个地步。
“怎么?这么吃惊么?”纪闵晴拧着眉看萧可,做出一脸的伤心状,“还是这么不愿意看见我?”
萧可的表情僵在脸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呵,我说呢,”秦伯琛适时地开口,一脸宠溺的望着纪闵晴,“我说你怎么非得缠着我要过来,敢情是来找人的。”说着又看了陆楷辰一眼,“我倒是有些个公司里的事情想请教陆总,不如我们单独聊聊?”
陆楷辰会意,附在萧可耳边嘱咐了两句,便跟秦伯琛一起离开。两个碍眼的男人离开,这偏厅的角落里就只剩下了萧可和纪闵晴两个人了。萧可愣了一会儿,嘟着嘴闷声道:“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想理我了呢。”
“切——”纪闵晴瞪她一眼,拖长了声音鄙视眼前的死女人,“我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么?你一直就是这么看我的?”
“……不是。”
萧可确实不是这么想的,可是她硬生生的在眼前的人心上砍出那么大一道疤,怎么还敢奢望这人还像以前一样做她的闺蜜?爱情向来都是自私的,而眼前的女人对迟纬用情有多深,萧可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可也恰恰就是因为清楚,才对这人的原谅不抱希望,哪怕这人恨她一辈子,萧可也不会怪她凉薄。
纪闵晴很无语的瞪她一眼,“我怎么认得你这么笨蛋?蠢死算了!”
她声音不大,可是身边的人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会儿皆是频频侧目,期间有认得萧可的人还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想来也是,谁知道陆萧的萧副总精明能干,年纪轻轻就独当一面,可是此时此刻被人当面骂着“笨蛋”还一脸颇为受用的小媳妇模样,怎么叫人不讶异?
萧可还是皱着眉,心里却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
纪闵晴又是挑着眉瞪了她良久,这才叹了口气,一手戳着她的脑门道:“我是说不计较了,可是,你也得给我留点时间让我悲伤会儿吧?凭什么姐姐被你跟迟纬那个死东西里里外外伤了个遍,就不能找个机会闹闹情绪?”她说到气氛处,简直声情并茂的开骂,“你这个死女人!还真是没心没肺!”
有一段时间网上曾经流行过这样一个段子——都说爱人如手足,朋友如衣服,我确实不能断手断脚,可是你也不能让我裸奔啊?
网上还说——天秤座的女生会把友情与爱情等同。
纪闵晴生在十月,赶上了天秤座的末班车,可是她向来不相信这些星座学。确实,没有人会把友情与爱情等同,不是朋友不重要,也不是重色轻友乃人间常态,只是这根本就是两类不同的感情,当事物之间没有类比的必要的时候,把它们放在一起比较就成了笑话。
人都是贪心的,纪闵晴很清楚,她爱迟纬,可是她还不想因为一个男人失去一个好姐妹。手脚已断,如果还要裸奔岂不是太惨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