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溪回到房间翻腾到天亮才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若说恨,她早已不恨了。如果是她听见自己的孩子被掐死了,她也会恨不得杀了那个人。他们都还太嫩,这是寒夫人一早设下的圈套等着他们傻傻的往里跳。羽溪以为,凭她对权力的渴望,一定会尽力保住这个孩子,所以她才安心的待在瀚西苑。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当她没了利用价值,寒夫人首当其冲要把她铲除,当然是寒澈自己下手最好,这样,她不禁拉拢了自己的儿子,还除了一个隐患。
她草草的做了些清汤小菜,也不知道寒澈有没有饿死。
推开门的时候,寒澈正在伸长了手臂够远处的杯子,听到声音,手一抖,杯子掉到地上。羽溪烦躁的蹙起眉,寒澈立马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不说话,眼睛的余光盯着羽溪。
羽溪照例把饭菜摆好,然后就去收拾某人的残局。
某人吃完了又在那哼哼唧唧的没事找抽,羽溪抬了抬眼皮看他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
“我想去洗手间。”寒澈哼唧了大半天开口。
“去。”去洗手间跟她说干嘛。
“我腿断了,肋骨断了,去不了。”
“那就不去。”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他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没良心的女人。
他忍了,不信她不管他。寒澈艰难的爬起来,被子被他拉到一边,露出底下赤裸裸的身体,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有一条腿能使上劲,右腿无力的拖在后面,手上还扯着针管,点滴架子被他拉的东倒西歪。
他一条腿先着地,没想到脚一麻,噗的带着铁架子倒下去。这架子要是砸下去估计又得断根肋骨。
羽溪扶住就要砸上去的点滴架,一手拿过床单盖在他身上,“把衣服穿了。”
一个大男人整天光溜溜的在她眼前晃呀晃,幸亏她各项机能运作都很强大,不然得天天流鼻血。
寒澈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故意发出很大的压抑的闷哼声,“我动不了。”
“那等能动了再去。”
算你狠。寒澈拿过内裤,伸长了胳膊套啊套,右腿不能打弯,上半身行动又受限制,套了半天也只套上了左腿。寒澈拿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瞄羽溪,可惜羽溪的眼睛看着外面,根本没有注意到寒大少是怎样的努力穿衣服无功而果。
“溪溪——”那声音要多哀婉有多哀婉。
“穿完了?”羽溪转过身,看到挂在某人笔直修长性感的大腿上的内裤,再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