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达到极致时寒澈毫不留恋的退出去,如丢弃一个破娃娃般转身离开,毫不留情。
从始至终,羽溪的眼睛就没有离开头顶那盏奢华璀璨的吊灯,眼睛被强烈的灯光刺得发涩,每眨一下都会磨得生疼。
早上八点钟,冯平照例给羽溪送早餐,刚一推开门就被里面浓浓的血腥味给顶了出来,大口吸了好几口气。冯平顾不上手里的盘子冲了进去,眼泪瞬间稀里哗啦流了出来,喉咙里翻滚着堵得难受。
床上,羽溪的一条腿无力地搭在上面,身子底下积了一滩血,底下的地板都被泡的发胀。血顺着地板的纹路蜿蜒着流淌,有些已经干了,形成黑红的血渍。羽溪浑身赤裸的躺在地上,身上已经找不出一块好的皮肤,眼紧闭着,没有一点生气。
羽溪被送到医院挂了水,中午才醒过来。身子像被卡车碾过似的每动一下她都能听见骨头咯咯的响声,好像下一秒就会碎了。眼睛瞄到露在外面看不出颜色的胳膊,下体撕裂的疼,像有刀子在里面钝钝的割肉。
冯平抹了把眼泪,扶着羽溪坐起来,不忍心看她木然的表情,“羽溪小姐饿了吧,我去给你买饭。”
寒澈到中午处理完公务才赶来。昨晚,他发泄完就回了房间,早晨早早的去了公司,连早饭都没吃。
隔着玻璃,寒澈看着失去生气的羽溪,空洞的大眼睛涣散着聚不起光。寒澈站了一会儿,看到她依旧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烦躁地转身要走,却被一抹亮反射的强光定住了。
羽溪困难的拿起桌旁的水果刀,照着肚子比划着,歪着脑袋好像在想什么,眼里的空洞又有一丝好奇。水果刀的刀尖离肚子一寸寸靠近,刀尖扎在棉被上,继续往下压……
寒澈砰的推开门,阴郁的脸暗沉着,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随着他开门闯进来病房里下降了几个温度。
羽溪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刀尖已经没入棉被,下一瞬,倏地,羽溪抬手,刀身狠狠的扎进胸口,血喷涌出来染红了大片衣服。
寒澈的心随着这一刀破了一个窟窿呼呼地漏风,手抖着怎么也抬不起来,嘴张了好几次才吼出来:“蓝羽溪,你这是做给谁看!想死吗?找别地死去,别在这碍眼!你死了敢去见孩子吗!敢吗?”
“少爷——少爷——”冯平买回饭就看到这心惊的一幕,扑身冲进来,跪在地上拉着寒澈,害怕寒澈一个发怒会按着刀柄捅进去,“少爷,小姐身子还很弱,经不起刺激啊——”
羽溪的睫毛随着寒澈的话忽闪了下,眼睛从胸前汩汩流涌的血液里移开,看着在病房里拉扯的两个人,眸子里闪着陌生,好像和她不相关,手握着刀柄,又要往里推。
“小姐——”冯平扑上去死抓着羽溪满是血的手不放,浑浊的眼看着寒澈哀求:“少爷,求你了,别刺激小姐了,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