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平突然想起自己冲进来的时候寒夫人抱着什么出去了,跑出手术室看着还呆站在外面的高航急的直跺脚,“你还在这愣着干什么,赶快找医生,你想让羽溪小姐一直躺在手术室里!”
冯平自己一路问着找到了二楼的儿童就诊专区,刚要推门进去腿就瘫软了下来,坐在地上怎么也没力气站起来。
“医生,孩子怎么样?”
医生叹了口气,“晚了,没救了。”
冯平看着寒夫人抱着刚出生的婴儿,不足月的孩子小的可怜,冯平看到孩子的脸是青紫的,细小的脖子上还有两个明显的指头印子。
saba紧跟其后,穿着尖细的高跟鞋踩着冯平横在一处的大腿走过去,冯平只觉得大腿处一阵钻心的疼却比不过心里的苦。这个孩子,少爷和小姐等的苦盼的小心翼翼,她都看在心里,没想到……
寒澈风尘仆仆的赶到医院,一路上心扑通扑通乱跳,从凌晨接到电话那一刻他就坐立不安,满脑子都是羽溪浑身是血的样子和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医院里安静的骇人,寒澈瞥了眼坐在病房外的母亲和难得安静的saba轻轻推门进去,心在看到羽溪安静完好地躺在病床上时才落了下来。
床上,羽溪的脸被一室的白衬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睑乖巧的阖着,连睫毛都静的沉睡过去。点滴顺着透明的输液管流进羽溪苍白到透明的血管里汇入血液。
寒澈转身出了病房,环顾一圈没有看到冯平的身影,高航站在墙角头垂的快要掉到地上,就像刑房里被鞭笞的犯人没有一丝人气。
“阿航,孩子呢?”
高航依旧低着头,握在身体两侧的手抖的厉害,“少爷……对不起……”
寒澈觉察出高航的不对劲,一句对不起彻底攻克了他心里的自我安慰,“你说什么对不起!我问你孩子呢!”
寒澈一拳打在墙上,离高航的头只有半厘米,高航能听见耳朵里由于墙的震动嗡嗡作响。
“澈,好了,你也不要怪阿航。”寒夫人出声好心的帮高航解围,高航抬眼看着一脸惋惜痛苦的夫人,恨不得扇几个耳光给自己,关节给攥的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