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澈内心狂喜无以复加,手紧紧贴合上仍是平坦的小腹,仿佛现在他就能感受到孩子的胎动似的。
羽溪不敢相信的长大嘴巴,死死盯着李医生一张一合的嘴巴,她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两个字在耳边萦绕,胎儿,胎儿……
“我,不可能。”羽溪起身抓住李医生的袖子,脸色白的渗人,“不可能的,你一定是看错了,我一直在吃药。”
李医生看着寒澈沉下去的脸色慌忙收拾好东西走人。
“我一直在吃药,寒澈——我一直在吃药——”最后一句几乎是喊出来,“寒澈,你告诉我,他说的不是真的,你看,我都把要带在身上。”
羽溪慌乱的找药,指甲钩在针织衫上被她狠狠的掰断,“药呢,药呢……”
寒澈抓住她慌乱的小手,心中的喜悦顿时被铺天盖地的苦消灭殆尽,“溪溪,溪溪,冷静下来,冷静。”
“真的,我真的在吃药。”羽溪抬起苍白的脸一时满脸的泪痕,水瞳里蓄满泪水,手紧紧地抓住寒澈的手,像飘摇在大海里的一叶孤舟急需一个依靠。
残忍的训练她没哭,陶姨过世她没哭,一个月的折磨她也没有哭,现在,她因为怀了他的宝宝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无数的利剑簌簌扎进寒澈的心里,一剑刺穿,却没有留下一滴眼泪。他的心连血泪都流失殆尽了。
“我知道,药是我给的。”寒澈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本以为,他们之间多了这一丝牵绊,他们的关系会缓和,他知道她会排斥会生气,但是他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
羽溪静下来,看着抱着自己的寒澈,手里的塑料瓶被她捏的变了形,她早该想到。
“溪溪,我给你的是普通的维生素,我知道,如果我不这样,你自己也会吃药,所以……”
“所以你就让我以为我吃过避孕药了,就不会再自己想办法避孕了是吗?”除去慌乱的声音恢复到无波的淡然。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羽溪的手附上自己的腹部,这里孕育了一个生命,宝宝,妈咪该怎么办?
寒澈哑然,脑袋搁在羽溪肩膀上,所有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溪溪,你听我说,下面的人一直说要为陶姨报仇,我没有办法才把你关在这儿的。而且,我身边有眼睛监视着,每天那样对你,我都会比你痛十分。每次我都想轻柔的吻你,带给你最好的愉悦,拥着你入睡,可是我不能,我必须强迫自己粗暴的对你。我甚至不敢看你的眼睛,我怕看到你眼里的厌恶,溪溪,现在那些眼睛都被我清除了,我们留下他好不好?”
羽溪僵硬的推开寒澈,看着眼前放低姿态的寒澈。尹熙泉曾说过,这个世界上能让寒澈低到尘埃里的人只有蓝羽溪。现在她却不想要这份殊荣。
“我……不想要……”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羽溪努力支撑着自己,她能看出寒澈尽力压制着怒火。羽溪抬起头闭上眼睛,让泪水回流进眼睛,宝宝,妈咪不能要你。
“蓝羽溪,他是我们的孩子!”寒澈猛地站起来,“我就让你这么讨厌?”指着蓝羽溪的手抖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