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孟西惊悚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北堂澈,高大挺拔的身影矗立在不远处,明明两人之间有一段距离,她却觉得他的暗影已经完全的将她笼罩了,那样俊逸深邃的面容此时阴寒一片,周身带着冷然疏离的气息,她不知道他到底站在那里多久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多久,看着她走过来俯身将地上的手机捡起来,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在倒流,手脚冰凉,僵硬而麻木。
孟西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倒退两步拉开两个人质检单额距离,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栗,“澈,你,你洗完澡啦。”
北堂澈把玩着手机,犀利的鹰眸平静无波的看着她,阖黑的瞳仁微微收缩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是怒。
她接了他的电话,她其实是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的,记得那天是他第一次去她的公寓,那时的她天真的以为他一定是很喜欢她,不然不会将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满足她一切的愿望,所以她任性的要求让他晚上留下来,甚至主动将她扑倒,想要与他发生关系,她永远都记得那个时候他的鹰眸又多么的锋利和暗沉,他没有丝毫感情的将她推到头也不回的离开,那个时候他就告诉她,只有听话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我刚刚……因为你的电话一直在响,我原本想着将电话拿给你的,可是,可是不小心按下了接听键,所以,所以……”紧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她说的这个理由他会不会相信,喉咙干涩难痒,她恐惧的咽了咽口水。
“出去吧。”北堂澈像是并不关心她接他电话的事情,转手将手里的手机扔到一边,来到酒柜面前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在他靠近的那一刹,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好像是瞬间受阻,像是有一只大手狠狠的掐在她的脖颈上一般,让她无法呼吸,但是他却并不是在靠近她,而是面无表情的直接越过她。
沐浴之后的男人浑身带着让人沉醉的清香,混合着他独有的男性气息,像是妖艳的罂粟花,一旦沾上就会让人不能自制的上了瘾。
男人从身边走过,孟西悬着的心才重重的落下,但是心里也同时升起一抹失落,听话的向着门口走去,她其实是知道他今天晚上要去一场宴会,她想要当他的女伴所以才来找他的。
快要走到房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那个让人心醉的磁性嗓音,北堂澈靠在沙发之上,闭目养神,修长有力的手指上微微旋转着酒杯,声音低沉而慵懒的说道,“孟西,知道什么是聪明人吗?”
没有等她回答北堂澈低低的笑着,嘴角的弧线却是讽刺而嘲弄,“聪明人就是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能要,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
孟西的身子重重一颤,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他此时的表情,虽然他的语气和平时一样都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她却从他的言语之间听到了不悦和警告。
难道他都知道了吗?这个想法让她忍不住恐慌了下。
“……是!”她颤颤巍巍的回答。
“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要私自进我的房间。”
孟西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是她自己太自作多情了是不是,是她太看好自己了,以为他对她好就会无条件的包容她,就像在北堂集团周年庆那样重要的宴会他都纵容她,允许她代替白若七陪在他身边。
可是她现在好像是明白了,在这个男人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她可以肆意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但是那些东西都是他自愿给他的,如果他不愿意那么她就是一丝一毫都不能越雷池半步,就像是现在,他的私人空间已经是她所不能踏足的了。
苍白的嘴角苦涩的勾起,她淡淡的开口,声音之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战栗和哽咽,但是这些都换不来心肠冷硬的男人的半点怜悯。
她敢肯定他一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宁愿用这种态度对待她却仍然不停的帮助她,她甚至可以在这个时候断定就算他有证据证明angle得死和她有关,他也不会将她怎样,但是她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一个男人能够这样无条件的去帮助去包容一个女人,难道不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