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的晚上，陈珞有和众女通过电话，唯独打电话给周妁的时候，打了好几次都是无人接听。

原本陈珞以为周妁还是心存芥蒂，不想和他联系，心里有些小小的失望，这时周妁打电话来，那种失望，便是烟消云散了。

依旧是动人妩媚的声音，虽然周妁的话语并不轻快，但是还是让陈珞有种欢喜的感觉。

“新年快乐。”陈珞道。

“你也是。”周妁道。

“你打电话过来，我就很快乐了。”

“之前呢？不快乐吗？”周妁问道。

“有，但是没这么多，现在才圆满了。”

周妁沉默了一下，道：“陈珞，我不想听你哄我的这些话。”

陈珞道：“不完全是哄你，这是我目前最真实的心境。”

周妁低声叹了口气：“陈珞，难道你没打算改变吗？还是一直是这样子？”

陈珞道：“你希望我变化，变成什么样子？”

思索了一会，周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陈珞道：“我一直在力图让自己变得完美一些。”

周妁道：“陈珞，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希望你尝试着相信，尽管我并不一定能做好。”陈珞道。

周妁又是轻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很矛盾。”

“我能感受到。”

“我变了，可是，你没变，这让我很恐慌。”周妁实话实说。

“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好。”

“不是，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或许是我错了。”周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

陈珞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可以尝试转换角度去想，或许我们两个都没错。”

“你能够做到心安理得吗？”

陈珞苦笑：“有点难。”

周妁道：“你也说有点难，那么，我也是难以做到的。”

“我们互相努力。”

周妁气愤：“你这是在引诱我。”

“你接受引诱吗？”陈珞笑道。

周妁牙关轻咬，面颊绯红，仔细听的话都能发觉她的呼吸有点紊乱，引诱或者接受引诱，这样的对话，对二人而言，已经是难得的赤裸了。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其实也仅仅是隔着一张薄薄的纸没被捅破罢了，而陈珞此时却有将这张纸给捅破的趋势，这让周妁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紧张。

应该是大骂陈珞无耻加不要脸然后挂断电话的，但是周妁却并没有这么做，甚至连挂断电话的想法都没有。

她只是，任由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蔓延全身，然后极为不自在的道：“陈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