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 血的眼眶红的吓人,像是能滴出血。
心脏如同被撕裂一样,疼的他只想放声大哭以此来宣泄心里的痛苦。
可是他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人在最痛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
几个小时过去,
裴行之始终没有从林括房间里出来。
林应储坐在二楼平台,视线停留在房门处,眼神里透着担忧。
管家隐隐有些焦急:“先生,需要去看看裴少吗?”
“给他一点时间。”
林应储能理解裴行之的心情,
他看到那些视频时崩溃的不成样子,哪怕到现在还没有走出来。
夜幕笼罩在庄园内,
卧室的门终于从里面打开。
裴行之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颓废。
他走的很慢,一身的悲痛无法宣泄。
他走到林应储身边,眼睛的拉满血丝:“林叔叔,那修在哪里?”
“从那修第一次寄来U盘开始,我就派人在世界各地的海岛寻找。我试图和他联系,但他从来没有回应过。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寄来视频,他像是炫耀、示威,更像是在宣泄。他在折磨我们,让我们看着心爱的人受苦却无能为力。”
林应储手指死死捏住手杖,
他恨那修,更恨自己。
为什么当初在选保镖的时候不能谨慎一些?
如果没有那修,林括也不会遭遇这一切。
“为什么视频在三年前就断了?”
裴行之想要找到那修,他要将这个恶魔碎尸万段。
“那修死了。在海边找到他的尸体,当时已经腐烂。”
林应储从管家手里接过文件夹:“这是尸检报告,我们和他的家人做过DNA比对过,不会有错。”
裴行之:“有找到小括的尸体?”
“当时没有找到,但那修这样的恶魔,他不可能放过小括。我们从那修身上找到一封信,那是小括写的。从信里推断小括应该是遇害了。”
林应储给出的文件夹里有那封信,
纸上隽永流畅的小字他很熟悉,
这是林括的字。
行之哥哥,见字如面。
有多久没见了呢?我已经记不住了。
最近记忆力很差,脑袋好像都变得迟钝。表哥如果知道我的记忆力这么差,他肯定又会罚我抄课本。其实我真的很努力在记了,我想记下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个片段都不想忘记。
如果我有一把美工刀,我会把他们全部刻在我的灵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