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门被打开一条缝,伸出一只手,孟远岑都不忘在沈浔的右胳膊上揩一把油然后被对方一把拍开。
孟老师笑着摇了摇头,啧了一声。
又回到衣柜前,孟远岑伸手摸了摸黑色包装袋,这什么东西,固体,圆柱形的,怪他思想龌龊了,他的第一反应是某个不可描述的东西,可能刚刚送毛巾时,磨砂门上映出沈浔若隐若现的肉体,把孟老师成功地带跑偏了,他疑惑地将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还真不是他思想龌龊,就是他想的那样,还带振动功能的。
往包装袋里再看一眼,竟然还有一条T-back。
孟远岑一下就兴奋了,方才浴室门外好不容易抑制住的那股冲动又开始在身体里乱窜,喉结滚了滚,他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反正他脸皮厚,不打算装傻,他一手拿着一样,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坐,正对着浴室门的方向,一会把玩把玩左手里的,一会揉搓揉搓右手里的,就这么慢悠悠地,耐心等待沈浔从浴室出来
终于吹风机的声音停下,鞋底拖曳的声音响起。
那边沈浔才洗好澡吹好头发走进客厅,这边孟远岑举起双手似笑非笑地问道:“沈浔,你为什么会买这些东西?”
沈浔蓦然呆住,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脸忽然就烫得厉害。
孟远岑的视线在沈浔身上来回游走,微笑着换了一个问题,“什么时候买的?”
沈浔抿了抿唇,答非所问,“……你不该乱动我东西。”
孟远岑哼笑了一声,“你也应该藏得稍微用心一点吧,随手往衣柜里一丢还怪我动你东西?黑色的包装袋,你说是不是欲盖弥彰?”
沈浔低声说:“是商家寄给我的时候用的就是黑色包装袋。”
孟远岑嗯了一声,“那你觉得好用吗?体验怎么样?”
他想了想又问道:“到底是这个舒服还是我舒服?”
话里是没有一个脏字,整合在一起却不堪入耳,沈浔全当自己没听见后半句,“我不知道,我没用过。”
“为什么不用?”
“……我把快递拿回来的那晚,你回家了,所以我把它随手丢进了衣柜里,再也没拿出来过。”
“那这个呢?”孟远岑又扬了扬右手里欲盖弥彰、约等于无的黑色布料,一根细绳穿过半透明蕾丝花边,“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癖好呢?”
“……我没有。”
“那这又是哪来的?”
“商家送的。”
“摸起来感觉布料质量挺好的,送这个不会亏本吗?”
沈浔忍无可忍地炸了毛,“那你问商家去啊,你问我干什么。”
孟远岑挑着眉毛笑,左手在沈浔面前晃了一下,“不如我们今晚试试它,我帮你。”
沈浔不解地蹙起双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人都在家,我为什么还要用它?”
“哦,也是,怪我出差冷落了你好几天,让你寂寞了。”孟远岑笑容灿烂,“但是你看,现在也过了退货的时间,买了不用多浪费啊,不如试试看,保证让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沈浔额头青筋直跳,“……不行。”
有的时候真想把孟远岑的大脑切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是不是除了刑法知识,剩下的全是黄色废料?怎么一天到晚就想着做来做去呢?
而他在不知不觉间被人温水煮青蛙式地拓宽了底线。
要怪就怪孟远岑前往屺川省参加校友会的第四个晚上,沈浔闲来无事打算早睡,然后他竟然真睡着了,破天荒的还做了一个美梦,梦里他和孟远岑卿卿我我,情到浓时
他被隔壁装修的噪音吵醒了。
美梦像是吟唱的歌喉在进入副歌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难免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