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绥沉思了会儿,通过了柯赫的好友申请。
那边柯赫还没来得及欣喜,就收到了宁绥发来的微信:“今天放学了去我家玩,地址发给你。”
柯赫刚下这栋寝室楼呢,就收到了这么一条邀请,登时拎着保温桶面露喜色。
宁绥是改变心意了吗?
“是让我一个人去,还是要带朋友去?”
“随便你。”宁绥回道。
宁绥又打电话问了下管家:“能让朋友去家里吗?”
管家道:“当然可以,老爷子说过,让您把季家当成您自己的家。”
在脑海里眼睁睁看着事情发展成这样的季郁呈:“……”
009:“……”
009道:“宿主,冷静,按你小妻子的性格,一定不是因为对那小子感兴趣才邀请他去家里,而更像是想把他带到偏僻的地方分尸,说起来,你家有地下室吗?没有地下室的话有冰窖或者酒窖吗?”
季郁呈:“……”
季郁呈脑瓜子嗡嗡的,黑了脸:“闭嘴。”
虽然相信小妻子最爱的人是自己,毕竟小妻子一个吻就能让自己从完全无法动弹,到恢复一点动弹的能力,这必定是真爱无疑了。但季郁呈还是无法忍受宁绥就这么和别的人说话、交谈、发出约会一样的邀请。
这些都是他以目前植物人的身体状态无法做到的事。
越是两厢对比,他越是厌恶自己这无法动弹的身体。
他觉得自己可能被小妻子同化了,占有欲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别说看小妻子和别人有肢体接触了,就连看到小妻子和情敌多说两句话,都想让情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或者让小妻子回到自己的床上,只看着自己……
床上的季大少爷努力抑制自己内心这些黑暗的想法,但烦躁还是将他裹得透不过气来。
……
上完最后一节课后,宁绥提前上了季家的车子回去。
回去的第一件事是上楼,费力地把自家植物人老公抱到轮椅上。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把季大少爷从床上抱起来时,植物人耳朵和指尖都会泛起淡淡的红晕,但今天却不了。
今天的植物人老公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一点别的颜色也没有。要不是他脸上面无表情,双眼紧闭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宁绥还以为植物人在生气呢。
抱起来的时候也有点费力,好像比平时变得更加沉重了。
宁绥:“……”?
季郁呈心里愤愤地想,邀请学长来家里,怎么还要让他坐轮椅下去。
不该把他藏起来不让学长看见吗?
怎么,他们一起玩,还要让他在旁边当装饰品吗?
因为心中别扭,季郁呈身子格外僵硬,不似平时那样对宁绥顺从。
宁绥不知道植物人的内心活动,把季郁呈放到轮椅上后,又抱着季大少爷掂量了一下:“咦,难道喝营养液喝胖了?”
季郁呈:“……”
小妻子对自己的爱意果然是减少了吧,已经开始嫌他胖了?
季大少爷内心苦涩。
“你好你好,我是宁绥的学长,大四体育系的,这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