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

丁香花菩提树 步微澜 2915 字 3个月前

子,进厨房一起烧菜。晚上陪奶奶看旧照片聊过往的一切,哄了奶奶睡下,她也急急回自己房间。他对她来说俨如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夜里,他挫败地在厅中转圈,一支接一支抽烟等待黎明,白天,他如履薄冰地与她相对,捕捉她闪避的眼神。年中精神最紧张时也没有现下的一刻难熬。

他的年假结束回济城后,见面的机会更加屈指可数。每次给她发短信,她置之不理,打电话,才问候了两句,她不是说奶奶有事情找就是太晚了困了想睡觉然后连声再见都没有便挂断。他犹如困兽,全身积聚着濒临爆发的戾杀之气,但是又找不到发泄的目标,只能生生压制着,任由熊熊燃烧的那团火烧得更加炙烈。

待她寒假结束时,他抛下所有的事情返回新港接她。她尖瘦的下巴灰败的脸色在在如耳光一般扇在他脸上,很想抱住她,把她逐渐飘离远去的心拢在怀里,而她的沉默象是天堑般阻挡在他们之间。时间,他需要时间,时间是治疗任何伤痛的良药。对于她,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足够能挽回失去的那些。

“不如我送你过去。”进候机室时他问。

“不用了,你也忙,等忙完了你再来也一样。”

她低头垂目,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的话却象春风扫过冰山一角,他欢喜莫名。“那你等我几天,手边的事情处理好就去找你。”他抬起手试探地触碰她的脸颊。

她似乎想躲闪,但又抬起头望向他向她展颜一笑,他放下心,暗斥自己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那我进去了。”她犹豫的说。

他点头。

她走到闸口又返转回来,静静凝视他半晌。他突然泛起极度的紧张与恐慌,想拉住她,带她回家,把她藏起来,最好是藏在心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掂起脚尖揽住他的头,冰凉的唇重重压在他唇上。当丁香小舌主动探进来寻找到他的时候,他的惶然烟消云散,他热烈的回吻她。

她好象有一秒的后退,他屏息:别再躲我,丫头,知道我期待多久了吗?他用力把她的头压向他,似乎怎样的距离都不够他期翼中亲近。她的舌头重回他口中,他肆意地纠缠吸吮,他对着她的嘴低沉地呻吟一声,便伸舌长驱直入填满她口中,带着他堆积了这么多天的热切和忏悔,渴望她能懂得他对她的爱,他为她跳动的心,并且能体会到他深埋的脆弱——他真的因为恐惧她会放弃对他的爱而脆弱不堪。他真的想把她吞进口中,与他溶为一体。

直到呼吸停止。

“我走了。”她眼睛发着光,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看起来娇美无比,他心跳急速无法自抑。

他点头,罔顾四周好奇的注目,只是看着她,目送她进去。

晚上他接到她的电话说已经安全到达,他微笑地合上电话时对上后视镜里于建探究的目光,笑意更深。

“叶先生很久没这么高兴了。”于建欣慰。

“是。”他嘴角扬起望向车窗外。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呵护她,他们会回到最快乐的时光。

一个星期后,当他无数次打她电话都处于关机状态正焦炙不安时,她学校电话通知他,叶轻眉同学从开学便没见过她出现,旷课性质严重,请家长协助处理。

何向阳年逾五十,却是华发早生,双鬓的白发非但不显苍老,反而有些贵族之气。

他慢条斯理地自香柏木盒取出一支雪茄递与叶慎晖,叶慎晖接过,露出戏谑之色,“dunhill estuendos,85年,何大哥你还真是阔绰。”

“人生值得纪念的日子能有几何?还不够装这雪茄盒子的。”那是他在1998年的佳士德拍卖中投到的,十支有两支嫁女那日与亲家翁享用过,再然后便是今天了。当初染上这个癖好只是因为抽雪茄的仪式分外复杂庄重,颇能掩盖他行伍出身。慢慢地,开始喜欢上这个优雅缓慢的过程,甚至在家中专门建了个雪茄室,玩起了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