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个小小的人儿跪在那里,手里一个小小的襁褓一动不动,里头的孩子虽然看不见,但的确一点动静也没有,
已经被抬上囚车的陈老爷猛地又手脚一阵乱挥,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人挣扎着好像想起来干点什么,但马上,他身体挺得更僵硬了,再没了接下来的动静,
“不好,他死了,”一个衙役试了试他的鼻息,立马大叫,
正大哭大笑、破口大骂的陈公子听到这话也忽然收了声音,他反力的回转头来瞪着花姐儿这边:“你说谎,孩子好好的,怎么会死,一定是你杀死他的,”
口齿这么伶俐,思维也这么清晰,和刚才疯疯癫癫的样子大相径庭,现在这个人哪还像个疯子,
四周围的人见状,立马有人失声低呼:“他是装疯,”
陈公子却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恶狠狠的盯着花姐儿:“我儿子怎么会出事,他肯定没事,你抱他过来,”
花姐儿哭着抱着襁褓到了他跟前,陈公子低头一看,果然发现襁褓里小孩子的脸已经灰白了,他登时瞪大眼,抬手又掐上花姐儿的脖子:“贱人,你害死我儿子,”
但这一次,他的胳膊还没来得及用力,一旁的衙役就已经一棍子往他胳膊上打了过来,只听啪的一声响,陈公子的一只胳膊被打断,人也发出一声痛苦的高喊,双手终于放开了,
苏染赶紧上前来把花姐儿给拖过来,
“姐姐,”花姐儿立即哭倒在了苏染怀里,
两位县太爷也没想到临把人送走前还能闹出这么一出,他们脸一沉,张知县立即挥手:“赶紧把人送上车,抬走,”
“是,”衙役们立即把陈公子往车上抬去,
陈公子好容易反应过来了,他又开始破口大骂,这一次他死死抓住了花姐儿,把她骂得不堪入目,“你个小贱人,来了我家,害得我成残废,还把我爹害成这样,你还害死我儿子,我们陈家绝后了,都是你害得,贱人,我当初怎么会娶你,你怎么还不去死,贱人,贱人,”
花姐儿倒在苏染怀里,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苏染赶紧扶着花姐儿回去了,
到了屋子里头,苏染扶着花姐儿坐下,花姐儿的双眼早已经哭得红肿得跟个桃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