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推开了卧室门,看见躺在床上休息的omega时,不由叹了口气。
他从小照看谢家兄弟,没想到如今会是这样的结局。
谢起失踪,厉彦舒流产。
厉彦舒躺在床上已经醒了很久,小腹不适感仍然强烈。
他手轻轻搭在上面,分明那个孩子尚未长成便已离开,他从未感觉到过这个孩子。
为什么还是会觉得空荡,又觉得沉重,压得他不堪重负。
家庭医生给他换上输液,安慰了几句。
近亲的孩子本就不易留下,况且厉彦舒如今的身体也不适合妊娠。
厉彦舒将目光落在了医生身上,他知道医生在同情他。
他从来不需要他人的同情,厉彦舒用枕头撑起腰部,脸色仍然看起来很差,但他说:“我没事。”
他没有哭闹,没有崩溃,更没医生质问是不是自己服用药物过度,导致流产。
结局已成,质疑过去没有意义,只是浪费时间。
厉彦舒不断地向自己重复着这一点,就好像他不能去想,如果哪一日在游艇上,他没有袭击谢起。
又或者说,他干脆从那个游艇跳下去,一切是不是会被改变。
该死的不是谢起,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