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呢!”山枣心痛的说。
夏草低垂着头,沉默良久才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抹决然的笑容,“夫人不爱听,我就不说了。二爷、夫人,咱们若是现在启程的话,还能赶在天黑之前到达下个镇子。”
说着,她率先走了出去,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褚良一眼。
褚良眼里痛缩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褚云峰看在眼里,无奈的摇摇头,还是尽早回去吧。
套了马车,山枣坐在车里,看着强自平静的夏草,心里说不出的内疚。
好不容易到了白云镇,正准备找个馆子吃点饭再回村,凳子还没坐热,县令大人就来了。
“褚二爷!褚夫人!”县令一踏进饭馆就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褚云峰忙起身回礼,“侯大人!”
侯县令躬身做个礼,“褚二爷和夫人才从京城回来吧,这一路真是辛苦了,不知侯某有没有荣幸可以给公子夫人接风洗尘啊。”
“侯大人好客气,说起来咱俩还是异性兄弟呢!”褚云峰呵呵笑着。
侯县令连连摆手,“不敢不敢,二爷是平宁侯胞弟,侯某哪有那个福分可以做二爷的兄弟。不知侯爷可好?”
褚云峰点点头,“大哥他好的很,劳大人费心了。”
侯县令忙笑,“不敢不敢,二爷和夫人一路辛苦,侯某略备了些薄酒,还请赏脸啊。”
在侯县令非常热情的邀请中,褚云峰一行四人只好到了县衙后面侯县令的府邸。
侯县令的府邸在白云镇算是数一数二的,可是见过了皇宫和侯府,数一数二就不值一提了。
侯县令的接风宴开了两桌,外院由他陪着褚云峰和褚良,内院是侯夫人陪着山枣和夏草。
侯县令混迹官场多年,深谙官场上那种暗流风气,褚云峰是平宁侯的胞弟,褚良又是当初护送圣旨的人,如今虽做了褚云峰的下人,但是由此也可以看出平宁侯对这个弟弟是多么的疼爱了。
“褚兄,要愚弟看,你就住在镇上吧,房子什么都好解决,白云村在深山里,平日难免多有不便,你住在镇上,愚弟也可尽点绵薄之力,照顾一二。”
酒过三巡,侯县令自觉和褚云峰已经亲近许多,又开始称兄道弟起来。在褚云峰看来,这实在是好笑至极。当初褚云峰得了圣旨之前,侯县令巴巴的赶过来非要当他的大哥,如今他从京城回来了,这大哥又变成愚弟了。
“我本就是乡野村夫,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多谢大人关心,我还是想回去。”
真让他照顾了那还得了,回头还不得拿这事大做文章。
侯县令又劝了好些,褚云峰不动声色全挡了回去,侯县令只好作罢。
这路走不通,自然有其他路。侯县令眼珠一转,心思又活络起来。他很想搭上平宁侯这棵大树上,他真的不愿意再待在小城镇当个县令了,前些日子平宁侯纳妾虽然是个传闻,可是他也派了夫人前去送礼,果真是宰相门前三品官啊,他夫人可连门都没进就被人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