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不再是只有沈苓一人,高一那年他还认识了江别,是他同桌。

那一年和今天似乎重合了。

盛明稚忽然又想起,陆嘉延在出国前的那个元旦,也送了他一支腕表。

那是他人生中收到的第一块腕表。

陆嘉延彼时刚下舞台,他刚才上台有个节目,是钢琴独奏《Playing Love》,1900在船上遇到美丽的帕多万,爱意随着指尖流淌,他的演出节目非常成功。

当然,光看他的脸就成功了一半。

盛明稚记得京大的大礼堂座位已经满了,但还是有好多人挤在礼堂的后面。

有京大本校的,也有隔壁学校慕名来看京大金融系校草的。

盛明稚只是去晚了十分钟,就已经被挤得没有位置。

不过他不是去看陆嘉延,而是去看盛旭的。他哥的节目在陆嘉延后面,盛旭还特别嘱咐他要给自己拍几张帅图。

结果盛明稚挤都挤不进去。

江别就给他出了个馊主意,抱着他的腰,让他趴在礼堂的窗台上。盛明稚觉得有点丢人,但又被盛旭委托了重任,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硬着头皮上了,倒是赶上了陆嘉延的节目收尾。

他透过窗户看到陆嘉延模糊的脸。

像1900透过游轮的窗户看到了帕多万。

礼堂吵得翻了天,他却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大概是被音乐感染的。

演出结束后,盛明稚乖乖地坐在后台等盛旭。

结果没看见他哥,倒是先撞见了换好了衣服的陆嘉延。

他已经脱去了台上的那套西装,高挑的身材套了一件黑色的风衣。

盛明稚看到他,出于礼貌,站起来打了声招呼:“嘉延哥。”

陆嘉延点点头,随口道:“在等你哥?”

盛明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