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的手指,把她原本的衣服褪下,再慢慢给她换上床上的长裙,她毫无挣扎余力,只觉得自己的气息是乱的,谁也没有说话,因此她能清楚得听见自己已然蠢蠢欲动的呼吸。
江尧握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替她轻轻把腰侧的拉链拉上去,清晰无比的拉链声让她浑身一颤。
身后没有一丝动静,但是她能感觉到江尧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游移……是露出的自己瘦削的肩膀、然后是脊椎骨、腰线、臀部……她吞了吞口水,江尧却在此刻退开身子,她不敢回头,下一刻他就又贴上来,已然赤|裸的手臂和胸膛紧贴着她,散发着热力的肌肤就像是暖炉,熨烫无比。
“怕什么?”江尧的声音已经喑哑到极致,那是他隐忍后的声音,性感而充满张力。
他轻笑,嘴唇轻碰她露出来的皮肤,从脖颈到肩膀,细细碎碎得轻点,江舒瑶攥紧手心,忽然抬起手握住他正按在自己小腹处的手掌,轻轻道:“你知道我的身材很不好……”
她从来没有这样一刻在乎过自己居然是个平胸!江舒瑶的脸红成蕃茄,江尧却是微微一愣,随即低笑出声。
他笑声里满满都是愉悦,手却在此刻从小腹满满往上移,轻轻托住一方柔软,江舒瑶被他的笑声弄得快要羞愤欲死,他却用力咬住她的肩膀,直到留下齿痕,才松开牙关低哑道:“我早就看过了,也没见我有多么失望。”他似乎是觉得有趣,一向没脸没皮的她居然会在意起他最不在意的地方,此时此刻的她让他有一口吃下去的欲|望,“倒不如说,你让我很兴奋。”
江尧的眸里燃起火光,下腹紧紧从后面顶着她,江舒瑶撑了又撑,还是很没用的双腿一软,江尧眼看着她往前扑在床上,勾起唇角,一脚也迈了上床。
双方的气息炽热无比,从小声的喘息,到越来越大的呻|吟,彼此的身体纠缠成一团,他像是无法撼动的山,压在她身上,不让她逃脱,要她臣服,沉沦。有几次江尧控制不好力道,直接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指痕,他只觉得她是这么脆弱,轻轻一按就留下痕迹,要是再用力一点,她就能被自己捏碎,这让他的双眼越来越暗沉,她的毁灭与再生,仿佛这一刻就掌握在他的一念之间。
她第一次尖叫出来后身体完全瘫软下去,没有过的经验让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掉,她觉得今晚的她是这么不像自己,没有压抑的尖叫、放肆的喘息,这都不是她,却让她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才是自由的,不用压抑,不用隐忍,身前只有他,她可以肆无忌惮。
嵌合的时候她疼的白了唇,却不是疼很久,更多的是胀痛不适,江尧停住,他身上的汗水已经浸满纠结的肌肉,甚至有一些从雕刻一般的下巴流下来,彼此的第一次,他已经忍到极致,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才能让自己控制好不要让她太疼。薄唇轻轻吻掉她脸颊的汗水,刚才她叫的那么放肆,最疼的时刻却反而要咬着下唇死死忍住,他知道那是江舒瑶的习惯,喜怒和乐都毫不掩饰,唯有哀总是想死死藏在心底。
他伸出手指解救她的下唇,把拇指伸到她嘴里去,低声道:“咬住。”
江舒瑶摇头,汗水让她浑身黏糊糊的,她从迷蒙的意识中回过神来,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也慢慢清晰,静默片刻,她用舌头顶了他的手指一下,江尧浑身的肌肉一下子更加紧绷,声音也是,咬着牙的下颔缓缓收紧:“这个时候还不肯听话。”他压着她的肩膀,忽然狠狠动了几下,直撞得她意识支离破碎,因为疼,她下意识得用力咬住他的手指,江尧边动边压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你记不记得,我说过等哪一天你给我了,我再让你知道我吃多少才会撑。”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又咬着她最敏|感的耳珠,让她毫无招架之力。破碎的声音中,她死命挤出不完整的一句话:“撑……死你。”说完就听见他好像是笑了一声,随即自己被他再用力顶了下,江舒瑶眼前一白,双手死死陷入他的肩胛里,放声叫了出来。
这一个晚上,她晕过去又醒过来,最终沉沉睡去。
两人第一次这样相拥而眠,早上江尧的生物钟让他依旧早早睁开双眼,朦胧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进来,他安静的看着怀中酣睡的娇美容颜,沉默得,认真的看了许久。
他的新年礼物,他最想要好好疼爱,呵护在手心里的女人,离他那么近,让他一伸手就能触碰。
江尧二十岁生涯里,从未有过这样的满足,简简单单的早晨,却已经让他觉得一生得偿所愿,不过如此。
江舒瑶是被他洗澡的动静弄醒的,悠悠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浸泡在热水里,身后温热而宽阔的胸膛安静的起伏,她脸红了那么一下,随即不安分得动了动,江尧马上就察觉,捏了捏她的肩膀低语:“宝贝儿,早。”
他第一次叫她宝贝儿,说的那么自然,用她最喜爱的声线与慵懒的语调,让她讨厌不起来这样腻味儿的称呼。
“折腾死我了你……”她嘟囔,只觉得整个腰都是酸的。
江尧似乎被赞赏了,在她身后不由自主得笑,手体贴得移到她腰间,给她细
细揉捏,松弛肌肉,江舒瑶喟叹一声软下身子来,享受着某个不知餍足的暴君难得的服侍。
水里滴了精油,香气氤氲,让她浑身的血液流淌得舒畅无比。
早晨的早餐自然也是江尧在做,江舒瑶坐在饭桌旁边,撑着下巴看着他宽肩窄臀得站在橱柜前,手臂微微甩动锅铲,那模样要多么下饭就有多么下饭。江尧端着两个碟子走出来,见她瞥着自己,也不去猜她此刻那小心思,坐在她身边笑着道:“怎么了?嘴唇都可以挂东西了。”
“禽兽,你真的是第一次吗?”江舒瑶戳着盘里的香肠,幽幽开口。
江尧挑眉:“我的技术不好?”
他这个流氓!她是第一次,唯一的经验给了他,居然问她技术好不好?要是她说“没别人好”,他是不是要捏死她?
江舒瑶在心底腹诽,对他冷哼一声:“哪有人见完家长就把我吃掉的,我的家长你都没见着呢。”
江尧慢条斯理得吃着鸡蛋,闻言回道:“你昨天也没有拒绝。”他若有所思得看了她一眼,随即伸手提起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脖间一片青紫吻痕上,还有她手臂上被他留下的指痕,才迎着她别扭的眼睛勾起唇角,“不过我昨天是没控制好力道,你发脾气也正常,这点我向你道歉,下次我会好好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