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的一声,氧气机被关闭。
流云山呼吸骤然一紧。
流野清清淡淡的笑,他凑到流云山耳边,声音低哑却清晰,一字一字都是这么多年折磨累积的恨意,“去死吧……我的父亲。”
流云山瞪大眼睛看着他,眼底是悲痛欲绝的神色。
“小……小野……”他试图开口,可他伤得很重,伤到了胸腔与气管,没有氧气的支持,他完全无法撑下去,“小野……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
可后面的话流野却没有再听下去,他直起身体,走到李燕玲的病床边,同样关掉了她的氧气机。
望着二人挣扎痛苦的神色,他嘴角挑起抹报复的快意,高贵优雅却张扬着无边的阴暗冷漠。
他转身走出病房。
…………
流野走后不出两分钟,病房的门再度被推开。
清瘦淡漠的男人缓步走进来。
他苍白英俊的脸在窗外淡淡的月光下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