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啊?”关于程潍城的传闻温瓷多多少少听过一些。听说他家世显赫,这样的日子竟然还能到处跑。
“我爷爷身体不好,我大伯在柏林这边有熟悉的医生,所以我们就陪他过来了。”程潍城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缓缓的走着,看得出是刻意放慢了步子。
温瓷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句哦。实在是不善于和人交谈,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呢?怎么一个人在这边?”程潍城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在空阔冷寂的街道里缓缓响起的大提琴音。
“我爸妈常年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哪里过年都是一样的,所以就报名了学校的冬令营。咦!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人来的?”温瓷明显比刚开始自然了一些,语气里面也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娇俏。
程潍城偷偷看了一眼眉眼带笑的温瓷,毛茸茸的毛线帽衬的温瓷的眉目越发的温婉柔和,不知不觉间竟有些看愣了神。
“咳!我猜的。”程潍城之前就已经听许简阳说过温瓷报名冬令营的事情,当时还诧异她竟然也来柏林,现在听她这样一说不免生出了一些怜惜。
刚刚铺了一层浅雪的石板路有些打滑,温瓷脚下没注意,一个趔趄身子就往后倒。程潍城反应极快的扶住温瓷的腰,由于动作太快惯性太大,温瓷直接就撞到了程潍城的怀里,厚厚的羽绒服撞上去并没有什么痛感,温瓷到是吓坏了,双手紧紧的抓着程潍城的胳膊,指甲因为太用力有些发白,手指深陷进程潍城的黑色羽绒服里,浓郁的黑色衬的温瓷十指越发的纤细白皙。一黑一白之间说不出的契合与好看。程潍城抱着温瓷离得太近,这才发现温瓷有一双特别好看的眼睛,在街头的路灯下,能清晰的看清温瓷眼瞳里一闪而过的惊恐。程潍城还以为温瓷永远就只会有一种表情,处变不惊。现在看来也是很小女生的。
温瓷有些尴尬放开抓着程潍城的手,两个人都感觉有些尴尬,接下来一路无话,程潍城把她送到了酒店大堂,怕温瓷一个人在这边有什么不方便的,然后留了温瓷的电话,又让温瓷记下自己的手机号说有事可以找他。温瓷站在明亮的大堂里看着程潍城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街角深处,未曾回头,也不是传闻里的那么没有风度嘛。
三十
温瓷到省教育局的门口就发现了在哪里等着的澧乐一中的同学,看着到是不认识,而是因为大家都穿着校服,高中的学生正是爱打扮的年纪,在学校穿校服是不得已,放了假都会穿自己的衣服,只是此次去黎巴嫩之前班主任和学校特意交代过,一定要穿着校服去,等到了黎巴嫩可以穿回自己的衣服,但是校服是一定需要穿去的。
澧乐一中被选去的五个人除了温和程潍城,还有两个女生和一个男生,一男一女是文科班的,还有一个女生是理科班。男的叫张悬,女的一个叫周雪,一个叫叶梦菲。温瓷虽然不认识他们,但是他们却是认识温瓷的,看着温瓷走了过来主动和温瓷打了招呼。程潍城倒是姗姗来迟,跟省局的老师前后脚。省局的两个老师看着都很年轻,一男一女,男老师姓陈,女老师姓李。老师点了到认了一下人,索性学生不多,带起队来也比较方便。七个人说了几句话就直接坐了省局的车去了机场。
温瓷他们到了黎巴嫩之后每日都由黎巴嫩的老师和两个学生带着参观一些黎巴嫩的景点,品尝一下当地的美食,温瓷对这些都并不是十分的感兴趣。下午十分不知道怎么的走到了sait elias aronite church教堂,教堂的门口有几位工人正在整理教堂外的装饰树。温瓷突然想起年前在汉堡的圣彼得教堂,两个截然不同的风格的教堂,温瓷不自觉的走了进去,周雪本来想出声叫住她,因为带队的老师并没有打算带他们参观教堂,同行的老师及时的制止了准备开口的周雪,并且让他们跟随着温瓷进入了教堂,sait elias aronite church里面几乎每一个座位上面都放着一本圣经,大厅里面说不出的安静,温瓷惊讶的发现每本圣经上都是应刷着阿拉伯文。
“因为黎巴嫩常年多战,所以这里的圣经都是阿拉伯文的。”李老师好像看出了温瓷的疑惑,所以用中文跟温瓷解释到,黎巴嫩的老师和学生都去了十字架下朝拜,张悬和叶梦菲在一起说话,周雪跟在黎巴嫩的老师和学生后面一起朝拜,程潍城坐在后排的座位上不知道看着哪里。温瓷细看才发现程潍城坐的地方正是当初两个人在圣彼得教堂时坐的位置,温瓷也不知这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温瓷跟程潍城两个人一路上基本上不说话,温瓷有时候会发现程潍城眼神不知道看着哪里发呆。不过显然带队的老师和黎巴嫩的那两个学生十分喜欢程潍城,经常邀请他和张悬一起去打球,张悬虽然是男生,但是可能身体不太好,基本上不会参加这些活动,倒是经常看见他和叶梦菲在一起说话,温瓷还有次在宿舍楼外面看见两个人拉拉扯扯。温瓷他们住的是黎巴嫩的学生公寓,温瓷、周雪和叶梦菲住一间,张悬和程潍城跟那两个带队的男同学住一间,男生公寓就在女生公寓的对面,两楼相对而立,都是统一的格局,又正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