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香才找了两条街,不远处一阵喧哗,冷不丁进了耳朵。13579246810见人堆里沸沸扬扬,她探前就看。书虽念不多,花玉香对某些字眼还是很熟悉。比武招亲四个醒目大字下,擂台上的形势已是一面倒。
“考得好不如娶得好,清才那小子这回是全豁出去了!”一头发枯黄的年轻人正对比试品头论足,花玉香恰巧挤到这闲人边上,就插嘴道:“你怎么不去试试?”
“急什么?他有没有诚意,还得再看看。笑言,你说对吧!”年轻人喃喃说着话,不经意往边上一瞅,就愣住了。
沿着主人的目光,小书童眉心也是一凑。复杂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书童很快又恢复了如常的样子:“公子说得对。”
“我脸上怎么了吗?”花玉香也觉得奇怪,明明是俩个素未谋面的人,却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大伙才回过神来,台上那伤痕累累的书又朝壮汉奔了去。啪嗒一声,随人群中一阵哗然,书又被击下了台。
花玉香见书可怜,几步过去就把他扶住。可是,连番的挑战后,书似乎已有些竭力。心窝被踹那一脚,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台上那壮汉心肠还好,几步到了擂台边,就来慰问对手:“白清才,你还来不来?若你不来,莫家这小丫头就是爷爷的了!你们还没圆房吧?你尽管放心,待喝完喜酒,爷替你好好伺候她!”
白清才听着就急,挣扎着将身子刚直起些,就不住咳嗽。
眼见一对好好的鸳鸯要被拆散,花玉香也是惋惜:“我替你打!”
路人拔剑相助,固然是好事,可是要一位小姑娘去冒这个险,白清才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姑娘,切莫冲动。他们可是山北十大恶人之一,招惹了可没好果子吃。”
花玉香对自己的武功非常自信,起身就道:“本姑娘就要看看谁更凶!”
话音未落,一位年轻人已缓身爬上了擂台。花玉香抬头一看,竟是刚才边上那衣着朴素,却很惹眼的小书童。男孩约莫比花玉香小一两岁,是瘦身板的高个头。
稍一细看,很容易就能发现,他角宽尾细的眼睛里,缠绕着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病气。外撇的八字疏眉上,还着一种让人纠结的阴郁。尖尖的下巴后,则落着轮廓分明的颊。鼻梁笔直笔直的,这样的脸蛋虽清秀有余,但晚上看见简直惊悚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