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休息,罗浮恢复元气,然而,真正的噩梦,也在他清醒的那一刻随之降临。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邪恶的脸,那脸上的表情十分平淡,但是那双眸子中绽放出的光芒,却是恶毒的。
“嗬嗬”罗浮喉咙中发出一丝带着恐惧的声音。
张儒微笑道:“好了,既然你已经醒了,咱们可以继续玩了。”
罗浮眼中满是惊恐,双手不停挥舞着,一不小心,那结痂的手指碰到了一旁的稻草,钻心的疼痛让他眉头紧皱。
张儒恶狠狠道:“小伙子,不怕那么怕,老子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新一轮折磨开始,这次,张儒对付的是罗浮的脚趾头。
一个时辰后,十片血淋淋的指甲被拔下来,罗浮躺在地上气若游丝。
张儒好似对折磨他失去了兴趣,对王周淡淡道:“让人做成人彘,放到菜市口去,写上白莲乱党的牌子。”
罗浮的手脚被残忍的剁掉,舌头已经割掉,倒是免去了不少麻烦。因为口中有唾液的缘故,要割掉舌头然后止血,是件很麻烦的事。
然后就是刈鼻、穿耳、挖眼等一系列让人毛骨悚然的刑罚。
当然,这些东西张儒都没有再参与。
对一个人产生恨意到对一个人的恨意完全消失,有时候可能需要一辈子的时间,但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瞬间。
在给罗浮拔脚趾甲的时候,张儒看到了一个眼神,那是一个十分后悔,十分颓废的眼神。
罗浮眼中已经看不到任何活着的,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快点死,快点死就能够快点结束现在的痛苦。
人死债消,然而,张儒却没有让他马上死去的打算。
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被做成人彘的罗浮被拖到了菜市口,当一众看到那蠕动的血肉团的时候,几乎都被这样的情景给吓到了。
人就在菜市口专门用来砍人头的台子正中央放着,因为还活着,所以罗浮的身体在不停蠕动。没多久,地上就多了一滩血渍。
“这人怎么成这样子了,锦衣卫的人手也太黑了。”
“你知道什么,这人是白莲教余孽,听说在大同那边犯了不少人命案子,锦衣卫也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人抓回来。”
“感情这还是个悍匪呐!”
“感谢老天,咱们是在京城。”
“别说了别说了,让人听见了,咱们怕是也得去锦衣卫走一趟。”
不明真相的老百姓有认为锦衣卫手段太狠的,也有替锦衣卫说话的,更多的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