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凶手

军户幸福生活 素华映月 10741 字 4个月前

何珩瞬间察觉出了不寻常,走过去:“你是什么人?在埋什么?鬼鬼祟祟的!”

那个女孩儿像受了惊吓的兔子似的立刻瘫坐到了地上:“你……你是什么人……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已经话都说不利索了。

何珩不想理她去看地下埋的东西,却被女孩儿一把抓住了手,没想到这样瘦弱的女孩子受了惊吓,手还很重,把何珩的手抓出了一条血痕,何珩完全没料到一个女孩子手这么重!

毕竟是当兵的,何珩立刻把她的手抠下来,这个女孩子仿佛回过神来似的,准备甩开何珩逃跑,何珩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钳制住,小姑娘惊惧的眼睛里立刻冒出凶光,双手成爪要去爪何珩,何珩毕竟经过训练的,小姑娘虽然凶狠却毫无章法,另一只手也被何珩钳制住,何珩一只手抓住她的双手,脚踢上她的膝盖,小姑娘收不住立刻跪了下来,何珩看了她一眼,见她跪在地上了,已经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中,另一只手去抠地上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把砍柴的柴刀!

柴刀上边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缺口,像是砍重物的时候留下来的,刀头有一个小小的缺口,正好跟尸体伤口对的上!

“你跟我回衙门把!”

“不是我杀的人……”小女孩儿立刻准备跳起来,嘴巴里哭喊着:“不是我杀的人,你放过我,你放过我,是……是他该死……是他该死……我没杀他……我真的……真的没杀他。”

何珩皱了皱眉,看来凶手已经找出来了,凶手这么快被找到,也是出乎意外!

何珩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十三四岁仿佛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姑娘,脸瘦的眼睛都凸出来了,一双手跟鸡爪儿似的,细胳膊细腿感觉一折就断,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联想到这样的小姑娘能杀人!而且下手那样重,肩膀上的那一刀,直接把脖子都砍掉了一些。

小姑娘被何珩拖着回衙门,姑娘认罪倒是快,几乎没怎么审问,就合盘托出了杀人的经过,只见她瘫坐在地上,一点一点的交代罪行。

当一个人大哭大喊大叫的表达自己的悲伤的时候至少她有知觉的,而这个女孩子跪在地上,木偶似的一动不动,不哭不笑,如果不说话一点儿活人的气息都没有,她一双大眼睛十分空茫,看着你其实并没有看着你,双手无力的垂着,双手成爪却抓不住任何东西,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何珩是杀过人的,他温和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冷漠的心,不知为何,看到这小姑娘心如死灰的样子还是有点儿不忍心,仿佛想起了许多年前,那个女孩儿走的时候也是这样无助绝望的样子。

整个故事复杂又不复杂,女孩子看起来十三四岁其实十五岁了,十三岁被卖给一个五十来岁的外地过来的客商做外室,客商家里头有妻子,一年一半的时间在这儿一半的时间在老家,所谓商人重利轻别离,一年十二个月十一个月在路上,哪个客商在外头没养一个半个女人!

五十多岁的客商身体不行,那方面自然也不怎么行,却喜欢变着方儿玩儿女孩儿,以前喜欢逛瘦马馆,(注释:瘦马:即瘦小病弱之马也,而瘦马者,即窈窈弱态的女子也,年纪很小,很多只有十三四岁,满足男人的变=态审美心理。很多女孩子可能是因为真的瘦弱,大部分的女孩子都是饿出来的。)得了这个女孩儿之后变着法子折磨她,役婆检查这个女孩的身上发现她月匈和大腿甚至身上很隐-私的地方都有很多小伤口,甚至大腿-内侧有一块烫伤,显然是被男人弄得

客商玩厌了女孩儿之后,想要拿到官盐票。

(注释:古代盐铁是官营的,私人要贩卖需要官方颁发的盐票)

正好宁遣来家里做客调戏了几下他的小妾,他就干脆把女孩儿转送给宁遣玩几天,无论能不能拿到盐券替这位客商办事儿,但是有女人玩儿宁遣还是来者不拒的,二话不说就收下了,不过宁遣也就图个新鲜,不喜欢瘦小的女孩子,玩了几天就送回来了。

当然盐券也没给客商,客商不敢找宁遣的麻烦,只好变着法儿发泄在女孩子身上,女孩子整天被打得精神恍惚,在娘家住了几天忽然听到了客商要回家的消息,以后不打算来了,女孩儿只好逃回了娘家,母亲倒是愿意收留她,就是父亲不愿意收留她,她嫁过人不是清白身子,老父亲威胁要把她卖进窑子,老鸨子都进家门儿看了人,被卖是迟早的事儿,她一下子就慌了,客商已经回了家,她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去找宁遣对峙,宁遣穿了裤子不认人。

“如果不是宁遣我就不会被我男人卖了,就是因为我不贞才会被男人卖,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他该死。”女孩儿把错误归结到了宁遣身上。

“你丈夫也不该把你送人……”役婆看不下去了,这女孩子丝毫不认为是客商无耻卖妻求荣。

女孩子忽然捧着脸嘤嘤嘤的哭起来了:“不!是他该死,我不被……也不会被我男人甩,他甩了我我要到哪里去……我要到那里去……我不能进窑子……他们……他们会折磨死我的!我被抓了……没关系……我不想活了……你们杀

了我吧!杀了我吧……”

女孩儿已经彻底崩溃了,说完就跟活了似的,腾地一声站起来,忽然就往墙上去撞,准备撞墙死:“我不要上刑场……让我死……让我死……”何珩立刻上去拽住了女孩儿的胳膊,因为女孩儿下了全力去撞墙,何珩也险些被她推倒,好容易把她拉回来交给狱卒看着。

何珩皱了皱眉头,这样的场景,他也不准备看到,正准备让人把人带下去。

只见外头冲进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她似乎说话不太利索:“你们别……别抓她!人……人是我杀的……”虽然说话不利索,但是大家还是挺清楚她说。

“娘……”女孩儿听到妇人的声音回身过来大哭:“不……是我……是我……”

“人是我杀的。”何珩认得这女人正是自己的邻居贺氏。

s:谢谢大家的月票和推荐票,今天更新有点晚,我本来想推说是自己有事才更新晚的,其实是因为作者看视频没注意时间,抱歉啦,下一更马上

第一百二十八活着

“人是我杀的。”贺氏很镇定的,跟平时怯懦的样子大相庭径:“放了我女儿吧!与她无关。”

她呆呆的说起事情经过:“那天,大年初一,那个死鬼忽然回来说正月初八就把女儿送走,我不肯,我们大吵了一架,被女儿听到了。

女儿那天晚上提了柴刀要出去,我感觉不对,也跟着出去了,跑去了兰花巷子附近的一个小树林,宁大公子在兰花巷子养着一个叫什么红的女人,平时要找他就得去那儿,我只听见女儿跟宁遣争吵,女儿吵不过,拿了柴刀要追着宁遣打。”

贺氏平时说话都不利索,这会子却思路清晰,显然是酝酿了很久的,才会如此顺溜的说出来,看来她早就料到了这一天:“可是女人毕竟力气小,我敢用命担保,女儿没打到他。”

这个时候还不忘替自己的女儿辩解,只听她又说道:“第一砍被宁遣躲过去之后,两人扭打了一阵,女儿的一刀砍在了宁遣的左边胳膊,尸体上有伤口,那个死不了人的,人真是我杀的,要砍头也是砍我的。”

“我躲在后面一把拉住她,宁遣被砍了拿了柴刀追上来要我女儿还,我慌了!两个人抢柴刀,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还抢不过两个女人,我抢了柴刀准备拉着女儿跑,宁遣追上来掐住女儿的手,扬言一定要把女儿拉去见官,你们知道人家是都尉公子,真见官,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要我女儿的命就要我女儿的命,我没办法……”

“你砍了他两刀,一刀在脖子,一刀在肚子,两刀都是致命伤,你为何砍了一刀又去砍另一刀!”

“我把他的肚子划破了,他跑过来咬我的脖子,我挣脱不开,只好拿刀去砍他的脖子。”说着,她把衣领解开,脖子上一块肉都被咬下来了。

“我把他杀了,我让女儿先回去躲着,我把他的血都放出来了,拿麻袋装了扛回来,在缸里泡了两天扔在了河里……”

何珩皱着眉头听她说完,他断的案子并不多,但是他也知道,人面对这样的情形,为了活着都会拼尽全力,难免会很慌乱,很少有人这样冷静的,这个妇人这个时候却能如此冷静的说出来,杀人的时候应该也是冷静,看来她是一早就打算让宁遣死,然后自己认罪也去死。

何珩唤来仵作:“伤口和柴刀对的上,宁遣的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死前确实紧紧地咬着什么东西,牙齿缝里有碎肉屑,宁大公子的尸体僵硬微微蜷缩,应该是事后被人弯了放进一个东西里面。”

都对得上。

“你看人是我杀的,你把我抓起来吧!把我女儿放了。”

宁遣被发现,衙役第一时间检查周围,都没有发现痕迹,一开始以为是被杀人者隐藏了,原来宁遣是在兰花巷子附近被杀的,兰花巷子离这里很远,大家都没有想到去那边儿查,贺氏认罪,何珩派衙役第一时间去哪个林子,果然在林子深处看到了血迹。

这也对得上。

何珩唤来贺氏的女儿刘李氏:“娘……”

“你听着,你的日子还长着呢,好好儿活着。”贺氏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我这辈子一辈子窝囊,护不住你,你以后要好好儿的……好好儿的……不要……不要像我一样,弟弟还在家里呢。”

刘李氏握住母亲的大手:“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弟弟的。”

这个时候何珩忽然觉得不大对头,人也许不是贺氏杀的,之前抓刘李氏的时候她的力气出乎寻常的大,完全有可能一刀砍断人的肩膀甚至砍掉脖子。

何珩看了一眼贺氏,正准备开口,一直很镇定准备赴死的贺氏这个时候忽然说道:“大人,你是好人!人真的是我杀的……求你……”

何珩想要说的话咽在喉咙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何珩半晌没说话,贺氏忽然站起来朝何珩磕了个头:“大人!”

“你起来吧!”何珩叹了口气,以他的脾气,他还要再追查,看到贺氏在他跟前儿磕头他无论如何也查不下去了。

其他人对于何珩和

贺氏没头没脑的对话都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这个时候何珩说道:“你求我,我会替你留个全尸。”

贺氏磕了两个头:“多谢大人……”

大家都以为是何珩答应给贺氏留个全尸贺氏感谢,或许何珩和刘李氏、贺氏不说,大家没人知道,她的感谢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就可以定罪了,贺氏杀人被判秋后处死,贺氏的女儿刘李氏伤人包庇判刑一年。

让大家没想到的是,贺氏的丈夫李虎大年初三死在了自己家里,被老鼠药毒死的。

这一看就知道是贺氏的手笔。

秋后贺氏吊死在了牢房里,确实如同何珩的诺言,留了个全尸。

刘李氏来领尸体的时候抄何珩磕了个头,说了声:“多谢您了,大人!”

何珩审理完了案子,回来眉毛是皱的,他并没有跟月华提起,月华从别人那里打听了案子的经过,看何珩的样子心知有些问题,问了几句何珩没说,月华也没细问,只拍了拍他的胳膊,进去让人准备晚饭。

何珩一个人窝在书房,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那个时候他跟父亲关系不好,一个人在江南游历,父亲出事前夕母亲派人给他送了一大笔钱,只嘱咐他父亲这段日子对于自己颇有怨言,何珩那个时候以为自己又做了什么事情惹父亲不高兴,母亲给他送信送点儿钱,让他在外头躲几天,等父亲气消了再回去,没想到……

或许那个时候父亲被查,觉得不大妙,送钱给他,让他在外头躲着……

刘李氏葬了母亲和父亲之后在码头上摆了个豆腐脑儿的摊子,每天挑一桶子豆腐脑儿去卖,下午就回来,何珩有时候还能在码头上碰见她,只见她跟游走的尸体一样,呆坐在码头上,人递给她一文钱她就舀一碗豆腐脑儿,没有人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珠子都不活动一下。

贺氏用命换了她的命,或许她并没有那么想活着。

何珩走过去扔了一个钱在她跟前儿:“来碗豆腐脑儿。”

刘李氏看见是何珩,眼睛动了动,不过没说话,给他盛了一碗豆腐脑儿

“你母亲绝对不希望她辛苦换来的变成这个样子。”

说完就走了,背后传来了轻轻地哭泣声。

没过多久,刘李氏带着弟弟搬走了,没人知道搬去了哪里,大约是想换个地方,好好儿的过日子。

这事儿何珩没跟月华提起过,他跟谁也没提起。

s:今天这一章很沉重,不过是很早以前就构思出来的,不想写也只能写出来。

第一百二十九不会接受

李虎大概没想到过年的时候会被自己的妻子毒死,还是被下了最毒的老鼠药,死的时候,双手捂着肚子,眼睛圆瞪,死不瞑目,口吐白沫,脸色发黑,仵作给尸体做检查的时候还发现不仅肚子里好得多老鼠药,肠子里还有残留的老鼠药,看来贺氏喂李虎吃老鼠药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估计早就想把他毒死了。

何珩回来跟月华说起李虎的死相的时候月华真是一脸不可置信,贺氏她见过几面怯懦得连说话都不敢说,这样的人毒死人还真是……

“真是看不出来,那样的人会毒死人。”月华睁大了眼睛。

何珩端起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他倒是不意外,人在绝境什么都能做出来,何况还是一个当娘的。

贺氏女儿真被卖,他女儿嫁过人,长得也不出色,多半是买进窑子,边关的窑子比军里的额白房子还不如,白房子里头的妓女至少有吃有喝,性命无忧,何珩是亲眼见过两个人争抢一个妓女,两人打起来,打了一阵子,谁也打不过谁,最后揪着妓女的头发泄愤,把妓女打得鼻青脸肿还不算,最后还把妓女扔进了河里。

何珩他们几个看到了,救起了那个妓女,不过为了怕人寻仇,或者是受不了苦日子了,或许是因为一时的羞愧,竟然在被救起之后再次跳水,这回何珩他们没能救起来,妓女是自己撞了船柱子去了半条命转身跳进了河里,何珩他们再次下水救人的时候,在水里就发现妓女没了气息……

他也被人拉进过那种给最下等人和军士服务的窑子,那地方他进去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妓女坐在床上,因为排队等的客人很多,妓女服侍完了上一个,连衣服都没有穿,就这样坐着,见人进来连眉毛都没抬一下,立刻躺上了,也不觉得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有什么不对。

最可怖的是,妓女身上一点儿肉都没有,双颊凹陷,眼睛凸出来跟鬼一样,应该是窑子饿出来的,因为太瘦,月匈跟布袋似的垂在月匈前,乍一看像五十多岁的老妇,仔细看脸估计也才二三十岁。

这样的女孩儿进了窑子,先不说迟早要死,就是这种折磨谁受得了,比死还不如,也难怪贺氏会做出杀夫救女的事儿。

边关的女儿家都命贱,被卖来卖去的多了去了,何珩看多了也麻木了,但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十三四岁卖给五十多岁的客商被折磨成这样,回了家转手就卖窑子的也不多见,况且这人还好歹是军里

的土舍,又不是那种真的养不起儿女,逼着卖女儿活命的,这种人死得惨也算活该。

不过最最好笑的还是看似无辜丢了命的宁遣。

何珩以前也风光过,作为世家子他也曾经被捧着,虽然他这人年纪轻的时候有点猖狂,也干过一些现在看来很不应当的事儿,他们这个圈子里利用自己家族的背景在外头胡来的比比皆是,反正有家族顶着,只要不犯了不该犯的人,一般的人,谁敢跟他们这种公子哥儿找茬儿。

但是真像宁遣这种明知道自己弄不来盐票,为了玩个女人随便答应别人,把人家的女人玩儿了,事儿没给人办到,白白害了人家姑娘,虽说人家客商也不敢因为自己的女人被宁大公子玩了找人算账,但是做人做到这样百无顾忌,没脸没皮的也少见。

而且,仵作给宁遣检查尸体的时候还发现他服用了许多逍遥散,这种药有毒,他的肝都黑了,就算这回不死,像他这种玩儿法,过不了多久不死也残,年纪轻轻,如此堕落。

嫣红一直被关押在县衙的女牢里,月华以前不屑与嫣红这样的人,这种人邪魔外道,没一点儿好心思,丁夫人把嫣红视为第一等仇人,一直托人找关系要治她的罪,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有人压着,关了个把月都没动静儿,后来就一直没动静儿了。

这种时候如果没被判刑或者被处死,多半儿就是永远没动静了,这回不知道又是谁把她捞出去了,这女人虽说没一点儿好心思,还真是聪明,月华不喜欢这个人也不得不去感叹,这女人确实也是个人物。

“嫣红不说了,就是曾庆点有些可惜……其实也不算可惜……他自己没处理好,要是把他换做了我,当初宁都尉调走,都尉的位置我是不会去接的。”

何珩只点了点头,不过上翘的嘴角显然对月华的分析非常满意。

何珩以前很少跟月华提起军里的一些很复杂的人事,但是跟月华相处久了,发现月华的老辣程度甚至不弱于他,有的时候何珩想不明白的事儿,月华却能点透。

闺阁女子有这份指挥的很少见,何珩的母亲是大家出身的嫡长女,家族熏陶,见识远高于普通女子,或许眼光和见识高于出身低微的月华,但是若论分析局势的见识或许还不如月华。

何珩忽然发现自己娶到宝贝了。

宁遣不算无辜丧命,真正无辜被牵连的就是曾庆点了,大将军非要拿这事儿做筏子赶走曾庆点,曾庆点科举出身可惜上头没人,这会子被革了职,赋闲在家。

因为女票私娼被革职的,这个在魏国可真是第一次,曾庆点就这样在魏国的官场上扬名了。

曾庆点在官场上混了一辈子,因为这点儿小事儿混不下去了,其实就算曾庆点没有被抓,定国大将军也会用别的办法把他弄下来。

当初宁成嗣主管西南的时候,虽说他的能力足够但是资历和背景都不够,以他一个人的势力并不能完全掌控西南,曾庆点没什么志向,对宁成嗣构不成什么威胁,宁成嗣可以放任,但是定国大将军不同。

他是抱着打败大理国,整顿西南来的,他必须把西南抓在自己的手里,他的背景、资历和地位也足够,缺的不过是个整合西南所需要的时间而已。

当初宁成嗣离了职,就算曾庆点那个时候是六品,轮资历和官位是最能接下宁成嗣的人,并不代表他能吃下去。

因为他不是大将军的人。

s:我写的很残酷,有读者说很压抑,跟简介里的宠文大相庭径,我觉得边关的甜跟我们的生活是不一样的,我们生活平静,性命无忧,边关不一样,月华的生活或许跟一般的宠文或者甜文女子比起来有点儿苦,但是和大环境比起来她是幸运的,这才是我写的意义所在。

第一百三十江南好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