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须发花白的老教授正在讲课,容诗翊坐在最后一排,实在听不进去了,便堕落地趴下准备睡一觉。
直到他身边多了个人。
带着奶油香气的白兰地味飘了过来。
容诗翊睁开眼睛,果然是宋词:
“你怎么来了?”
“早上没课,来蹭课。”
宋词从怀里拿了个保温杯出来:
“热牛奶。”
容诗翊把杯子抱在怀里,恹恹的,没兴趣喝。
始作俑者揉了一把他的头发,随后戴上他那副细框眼镜,拿过了容诗翊的课本和笔记:
“睡吧,笔记我帮你做。”
啧,安全感拉满了。
容诗翊一闭眼就睡了小半节课,再睁眼时,教授正拿着名单点名。
这位老教授在C大是出了名的严厉,没人敢翘他的课,他只在心血来潮的时候会点一下名。
但今天令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这怎么还多出来一个人。
老教授推推眼镜:
“多出来那个同学是谁啊?”
坐在最后一排的宋词举起了手。
他跟容诗翊码数差不多,买衣服的时候也经常会顺手给对方买一件,这导致他俩有很多情侣装。
今天穿的外套也是一样的。
教授对比了一下,大概明白了:
“小容,上个课还带家属的?”
年轻人,就是腻歪。
容诗翊垂死病中惊坐起。
他们班的学生早就对这俩人见怪不怪了,因此也只是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
“报告老师,不是带家属,是我自己来蹭课。”
宋词笑眯眯的。
“哦?”老教授点点头:
“那我考考你,德国表现主义学派的特征是?”
宋词是学经济的,哪里知道这些。
容诗翊顾不上瞌睡了,他开始翻被自己压皱的笔记本,想给男朋友开个挂,但上面有些字他自己都不认识。
更可笑的是,他还没翻到呢,宋词已经答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