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麟气得不轻,被冯达旦问及为什么三番五次去窦家,冷笑道:“我为什么去?那我也要问冯少爷了,你又为什么去?”
他几次去窦家都是巧合,有时是窦海棠找他询问将来小孩入学的事,有时是窦家要和他合作投资项目,偶尔在走廊遇到周一航,周一航就会请他进书房去喝两杯茶,并没有谈过其他。
他万万没想到冯达旦会像监视犯人一样监视他。
他也是烦得不行,八年前就是为了立藤顺利上市才勉强帮他遮掩过去,结果这些年来还要一直给他擦屁股,得罪各种他并不想得罪的人。
最近还有不少渠道消息表明,冯家可能生变,因为冯父突然认回来一个私生子,比冯达旦还大两岁,如果冯父宠爱私生子超过冯达旦,那么他与冯达旦交好很有可能会成为一步废棋。
这么想着,沈麟的语气也不太客气了。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周一航正准备下楼去拿本书,刚走到楼梯口,看到郁风晚迎面走上来,于是硬生生停住了脚步,折回了房间里,关门。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有些苦恼,因为再躲下去就会有些明显。
一个主人躲着一个佣人,还不敢把他赶走,怎么看都太奇怪了。
幸好不需要维持太久了……
再过一个月,顶多一个月,他就可以……
这天晚上,窦海棠的阿姨过五十岁生日,他不得不陪完全席,酒也喝得多了些。
阿姨调侃窦海棠:“不扶你未婚夫回房间去?”
众人一阵哄笑。
窦海棠却是自己也醉了,呜哇乱叫着有撒酒疯的趋势。
窦母怕她出洋相,赶紧让女佣把她扶回房间去了。
想给周一航也安排个佣人,周一航却摆摆手,揉了揉太阳穴,道:“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眼前有些晕眩,因为之前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养病,身体还有些虚弱,不太承受得了烈性酒。
他慢慢地上了楼梯,摸着墙壁走到了房间门口,从口袋里摸出钥匙。
手一抖,钥匙掉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钥匙却被另一个人抢先捡了起来。
他直起身,低头看着那熟悉的发旋儿,淡淡的葡萄柚香气,脑袋又开始痛了。
“你……”
郁风晚没有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直接将钥匙插入锁孔,把门打开了。
他被扶了进去。
说“扶”其实有些客气了,郁风晚的动作挺粗暴的,感觉是一直在压抑着怒气,抓着他的裤腰,几乎是把他“掼”到了床上。
他摔在松软的白色大床上。
意识模糊不清,但还是挣扎道:“你可以……”
“出去了”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床铺又是向下一陷。
郁风晚直接抓住他的衣领,坐在他腰上,将他逼到了床头。
周一航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