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忧心自己是不是早上忘了吃药,思考能力衰退。
不然怎么会看不懂陈岸的脑回路。
陈岸嫌弃完他的箱子,见他呆立在玄关,不耐烦道:“站在这儿干什么。”
容斯言:“我去……做晚饭。”
要还完巨额债务,做做晚饭辅导功课显然是杯水车薪。
但他决定还是先顺着陈岸来,和他处好关系,也便于之后有转机。
他在美国待了八年,虽然不至于吃不饱饭,但基本上是打苦工过来的。
会做饭,但也仅仅只能保持维生素C和蛋白质的摄取,谈不上什么色香味。
花了一个多小时,勉强做了蛋炒饭,煎牛排,水煮西蓝花,水果沙拉。
都是最保险最不容易出错的菜色。
陈岸坐在餐桌旁,用平板看新闻。
刚端上桌,陈岸看了一眼,冷下脸:“喂猪?”
容斯言一口气梗在心头。
什么叫喂猪。
他平时都是自己做饭自己吃的,还没这么丰盛呢。
这都叫喂猪,那他平时算什么,下水道吗。
即便知道陈岸有意刁难他,容斯言也有点动怒。
陈岸看也不看他一眼,扬起手,把饭菜通通倒进了垃圾桶。
他把保姆喊来:“做晚饭吧,做完就可以下班了。”
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容斯言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陈岸把他花了一个多小时做出来的晚餐倒进垃圾桶,一滴不剩。
他抬起眼皮,平静道:“对我有意见,总不该拿食物撒气。”
陈岸眼睛看着平板:“把上好的日本A5和牛眼肉糟蹋成这样,我没有让你赔食材费,已经是仁至义尽。”
容斯言:“你应该从一开始阻止我,我就不做了。”
陈岸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你这么笨,做个晚饭都不会。”
容斯言无言以对,心想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怕是会气死。
幸好此时文扬插了进来,把几份文件递给陈岸,说是公司临时加急送过来的。
事务似乎有些紧急,文扬回公司,陈岸立刻去了书房。
等保姆把晚饭做好端出来,餐桌旁只有容斯言孤零零一个人。
保姆把唐小笛喊下来。
容斯言问唐小笛:“要不要去喊你爸爸?”
唐小笛摇摇头,夹了一大筷红烧排骨:“爸爸有时忙起来就是这样,不让人打扰的,我们先吃吧,爸爸忙完就会来吃的。”
容斯言想了想,把每份菜各装了三分之一,用保鲜膜裹起来,留着陈岸等会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