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延年益寿

元家的死士一个个手中不知道沾过多少条人命,对于眼前这些可能谋害夫人的奴才,自然称不上客气,将人拖着在雪地中前行,幸好积雪足够厚,他们身上也穿着厚重的棉袄,否则还没到大狱,这身子可能就先吃不消了。

厨房的奴才一路上哀嚎着,引人侧目,但看见这行人镇国公手下的,周围无一人敢凑近,纷纷向两侧散开,足足有一丈远,生怕自己被牵连了进去。

等到了大狱中,元琛站在刑房前,手中握着烧红的烙铁,在菱儿被绑在木桩后,他才不急不缓的拿着烙铁逼近,神色森寒,再配上右脸那道狰狞的伤疤,能止小儿夜啼。

菱儿自然也吓得心惊胆战,身子微微颤抖着,但她却死死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声音来。

只不过女人紧紧盯着烙铁的双眼。透出一股恐慌之色,将她给出卖了。

元琛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走到菱儿面前,冷冷道:

“你要是再不说的话,休要怪我冷血无情。”

“没什么好说的,你这种人丧尽天良,活该断子绝孙!”菱儿双目通红,冲着元琛怒吼道。

“丧尽天良?”元琛嗤笑一声,虽说边城的百姓都视他为恶鬼,但因为之前将辽兵击退,对元家军没有不敬重的,他倒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说自己丧尽天良。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菱儿仰起头,脸上带着一丝傲气,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元琛眼中划过一丝煞气,他根本不知道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怎么写,直接将烙铁放在女子平坦的小腹处,只听菱儿痛叫一声,整个人在木桩上不断扭动,要不是绳子绑的牢固,恐怕早就挣脱了。

女人浑身不住地溢出冷汗,衣服都被汗滴给打湿了,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伤口处发出滋滋的响声,阴暗的刑房中弥散着一股熟肉的香味。

元琛看着这一幕,面上没有一丝波动,对于胆敢对妙妙下手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用力一扯,将黏在血肉上的烙铁给扯了下来,元琛冲着身后面容俊秀的男人道:

“去把她的皮剥了。”

一听这话,这长得好像书生的俊朗青年点了点头,将一旁的木箱打开,取出一把寒光湛湛的匕首,匕首极薄,十分精致小巧,但只要想起这匕首的用途,恐怕没有一个人敢直视这把匕首。

走到菱儿面前,青禾看着她,脸上带着一丝怜惜,薄唇轻启,说:

“姑娘,你还是赶快说了吧,等会在下动手,会生生将你身上的皮给剥下来,让你亲眼看着,受过拨皮萱草之刑的人,无一例外,在临死之前都疯了。”

菱儿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怎会不怕,但她想起分舵主,心里又鼓起了无尽的勇气,冷哼一声,什么话都没说。

青禾摇头,好像在感慨菱儿的不识时务。

在薄薄的刀刃碰触到女人的皮肤上时,他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之前身上那股柔和的气质,瞬间化为冷肃。

只听噗的一声,刀刃划破菱儿手上的皮肤,伤口不深,注意着筋肉血管,没有伤着半点。

从指尖开始,手上先是流出殷红的血迹,但却不多,更多的则是黄黄的脂肪,青紫色的血管与血红的筋肉看的一清二楚。

菱儿吓得浑身发软,寒毛都立了起来,要说痛苦,这剥皮之刑远远比不上烙铁烫在皮肤上的疼痛,但亲眼看着自己被人生生切开,这份恐惧远比烙铁要打上许多。

两股战战,刑房内想起淅淅沥沥的水声,随后则是一股尿骚味儿,原来是菱儿吓得失禁了。

她紧闭着眼,脑海中一直回想着皮肤被切开的声音。

一道柔和的男声响起,似低叹一般:“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既然让你看着,万万没有闭上眼躲过的道理。”

说完,菱儿只觉得眼皮一凉,眼前的景物都蒙上的一层血色,原来是她的眼皮被生生切掉了!

她的后颈被人死死按住,被迫看着青禾的动作。

女人的脸上满是血迹,滴在青石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周围的死士看着这一幕,一个个神色如常,连眼都不眨一下,之前在战时,他们就是如此审问辽国奸细的,剥皮之刑,早就见过无数次,又何须大惊小怪?

地上的血越来越多,元琛道:

“青禾,住手。”

听到元琛的声音,菱儿的脸上竟然带着几分希冀,希望元琛能给她一个痛快。

“你现在说是不说?若是不说的话,青禾可不会再停手了。”

说着,元琛看了青禾一眼,后者作势要继续行刑。

菱儿此刻早就吓破了胆,急声道:“我说!我说!”

元琛挥了挥手,让青禾退下,之后凑近菱儿,问:

“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菱儿喘着粗气,脸上血泪融合在一起,又没了眼皮,空出大半的眼白,看着比鬼都可怕。

“是

分舵主,他安排我进到元府的。”

“分舵主是谁?”

菱儿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分舵主的真面目,只不过他将我的父母给救了。为了报恩,就进到元府中。”

“那你怎么跟分舵主联系?”

“每隔七日,都会有人在桥洞下的石砖里放一张字条,我取来之后,会按着字条上的指使做。”

元琛问:“他让你在夫人的燕窝里放了什么东西?”

“那里放了一包药粉,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不过那药粉还剩下半包,就在我房里。”

身后有人直接离开了刑房,想来是去将药粉给取了过来。

“之后呢?他还让你怎么做?”

“字条里说,夫人服下药粉后,就会临盆。但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只有八个月,所以定然是死胎,他让我把死胎放在桥洞下。”

“死胎?”元琛薄唇中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声音十分渗人。

菱儿打了一个哆嗦,只觉得浑身发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死胎有什么用处?”

菱儿摇头,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对于死胎有什么用处,那个所谓的分舵主为什么要死胎,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