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来的!”
120的人当时就建议她:“你应该报案。”那男人一脸的惶恐。
欧雨声听完她的话就看向龙辉:“你去落实一下,看报案没有,要是没报,就报一下。把这事交给我们的律师处理,让他们想办法,一定要把这个人抓起来关几天。”他恨不得打那个男人一顿,也许因为他,他等待了几个月的美梦就会被搅得一团糟,他怎么能轻易的放过他。
龙辉点一下头,他又说,“你先回公司,我等会来找你。”他没忘了龙辉还有话要告诉他。
他有预感,似乎阴影正一个一个的向他笼罩过来。
把夏小星送回家,徐淑云见到他很吃惊,因为他现在原本还应该在哈尔滨。他对岳母说有事提前回来了,徐淑云本来还想问女儿昨晚为什么没回家,见是和他在一起,便什么都没说。
他跟着夏小星进了她的房间,抱了她一下,说:“什么都别想,赶紧睡一觉。”夏小星抬起头望着他,似乎有话对他说,却没能说出口,他摸一下她的脸,说:“没事了,赶紧睡觉。”夏小星把头埋进他怀里,“嗯”了一声。
然后他驱车回公司,龙辉在等着他。
看见他进门他就站了起来,像以前曾经做过的一样,又递给他一份东西。这次是来自国外的一封邮件,是从巴黎寄出来的。
封口已被打开了,龙辉先看过了。
他抽出里面的东西,薄薄的两张纸,详细写着一起车祸发生的时间,地点和原因,违规超车,责任在他自己。里面连当时的天气都有提到,是个晴天,有微微的秋风。
在第二张纸的最后,有短短的几行字,也许它就是这份调查报告最有价值的部分。
“我们走访了很多人,询问了他当时的同事和朋友,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从奥尔良赶去巴黎,还开快车,后来找到了他当时的女友,这女孩一直不愿对我们开口,直到我们告诉她,这是一个来自中国的委托时,这个女孩才说:‘他是为了赶去见他的心上人,因为她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回中国了,去晚了,就见不到她了。’这是她的原话,请恕我们的工作只能做到这里,无法查到他的心上人是谁,因为那好像是个中国女孩,请你们自己在当地调查吧。”
欧雨声看着这段英文,久久的不能抬头。他脑中在飞快的检索着,有一个时间,虽然他具体记不清是哪天,可是,已渐渐的和车祸发生的时间相吻合了。
那是十几个月以前,八月的一个半夜,他接到夏小星的电话,说她马上就要上飞机了,还说巴黎的天空很晴朗,既不阴郁,也不晦暗,她连片云都看不见。
她问他,来不来机场接她,他想着两个礼拜没见她了,就说好,我来接你。夏小星在那头偷偷的笑,然后有点撒娇的对他说,我给你带了个礼物。
龙辉在叫他:“雨声。”他依然低着头,听见他在问:“你老婆那时候是不是去了法国?”
他许久才抬起头,说:“我要回去洗个澡,你要不要也回去换个衣服?”说完,就从龙辉身边走了过去。
龙辉再没有喊他。
回到公寓,他用很烫的水洗澡,热水浇在他的头上,他双手扶着墙壁,一动也不动。
他睡了一觉。一夜没合眼,身体终究疲倦了,醒来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了。他洗脸,又打公寓的家政电话,请他们代买一份快餐。不一会儿,就有人按门铃,他付钱接过盒饭。
吃完饭,他回卧室换衣服,准备出门。
找了很久,他才在一个抽屉的角落里找到了那条领带,法国免税商店买的,dior的牌子,浅蓝色,夏小星说,一条单色的领带,可以和任何款式的西装或衬衫搭配。
他从来没带过它。
这是夏小星从法国回来带给他的礼物。
他把领带系在了颈上,穿在了毛衣里面。
然后出了门。
夜里十点,道路很通畅,不久他就在长江大桥上了。
把蓝牙塞进耳朵,他拨通了夏小星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对他喊:“欧雨声,叶枫醒了,他刚才对着我在笑。”声音里透着喜极而泣的喜悦。
他语调平静的问她:“你去看他了?”
“嗯”,夏小星说,“我后来又去了医院,护士说他明天就可以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搬去普通病房了,我一直等到他醒,刚刚才回家。”
他笑:“那就好,没事了。”
“你是不是在你的公寓里?”夏小星问。
他顿一下,说:“没有。”
“你在哪?”
“桥上。”他简单的回答。
“你过来了?”
“嗯。”
“你是不是要去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