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托担忧着,但是蒋严夕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妙,他打着电话让自己在瑞典的医生李斯过来接蒋严夕,等到他过来了,希托才转身去追艾森消失的地方。
等李斯扶起蒋严夕,她踉跄着扶着李斯的肩膀:“我好累,你借一点力气给我。”
她的额头正上方流着血,那些血像是有生命一样顺着蒋严夕的鼻子顺流而下,直接到达她优雅而又美丽的脖颈,上面沾染着红色的印记。仿佛在告知着她将有一场红色的盛宴来洗礼这所有的一切。
李斯大感不妙的看着蒋严夕:“你……”
蒋严夕摇了摇头:“就是你想的那样,不要惊讶。”她在李斯的扶持之下来到了附近唯一一所只接受私人问诊的医院。
“严夕,您的脑子里有异常的物体,需要取出来吗?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告诉你的是,取出来的话风险很大,你可能只会活到三十岁左右。”做了全面的检查之后,李斯显得很痛苦。
蒋严夕自嘲的笑笑:“异样的物体是什么?类似于芯片吗?”
“是,你应该很清楚你的状况。你的情况我必须报告给兰达尔斯,我不能看着你离开这个世界,严夕……对不起……”李斯低着头,有着些许的犹豫,他是希托在瑞典的线人之一,而他又受过希托的恩惠,所以必须报恩。
他知道希托很爱蒋严夕,爱到了骨子里,甚至为自己对蒋严夕做的一丝一毫伤害她的事而感到愧疚。所以,他更应该告诉希托,要不然那个男人最后会承受不起的。
蒋严夕听了他的话十分的惊恐,恨不得堵住李斯的嘴:“不……求你了……李斯,我真的不想这样……李斯,你告诉他,我还是死,你不告诉他……我可能会好好的活着,不用整天担惊受怕着,怕希托会伤心,伤心到让我绝望的地步。到时候我怎么舍得离开?”她哭的哽了起来,差点喘不过气来的抽搐着。
在知道这个芯片可能会让她离开自己现在的生活之前她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她最怕的是希托的反应,最舍不得的人也是希托。
她爱诺澜和希托,她也知道自己是希托唯一的妹妹。希拖是一个偶尔喜欢意气用事的人,很有可能希托会因为这个和诺澜反目成仇。更有可能的是她害怕希托一怒之下自己的本性会扭曲。所以她不能去冒险,去因为自己的事而造成周围的混乱。
李斯却没有答应她的要求:“你知道希托是一个很狂肆的人,我根本能控制不住他,如果有一天他知道是我没有告诉他,他会杀了我的。严夕,而且这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我必须告诉希托,你不不能自己一个人去做决定。”
“李斯,你想逼死我吗?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想自己一个人先静一静,好吗?我自己会告诉希托的。”她见没有丝毫的成效,只好诱导着哄骗李斯。
最终,她在李斯的帮助下取出了芯片。她再也不用受骆江逸的控制了,这一切让她无比的轻松。但是,出院的那一刻,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