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夏将手从他手上挣出来，“今晚吃饭不会吃亏的。”

付裔琛望着她，“谁帮你约的吴守正？”

既然佑夏这么笃定不会再吃亏，而且吴守正还乖乖出来，那自然是有人在后面出手。付裔琛自然想得明白。

佑夏低下头去。只觉得他的眼神锐利得像根钉子似的，直逼着她，让她心虚。

在他要发作前，她最终还是老实交代，“洛钥晖。他帮我约的，让我去好好把事情解释一下。”

又是洛钥晖！

很好！他一点儿也不意外。

他一手摁在路虎车顶上，一手垂在身侧，双目就那样死死盯着她。

盯了好久都没有说话，佑夏都要被他盯毛了，舔了舔唇想说些什么，只听到他忍着气，恨恨的开口：“不找我帮你，反倒是找洛钥晖。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又把他当什么？”

是啊！她到底把他当什么呢？又能把他当什么？

他们明明不是男女朋友，他却总是这样理直气壮的冲进她的世界。她不过是不想再在这份理不清的暧昧里不断沉沦罢了！

她清了清嗓子抬起头来，“我把你们都当朋友。”

朋友？

他似受了打击，眉梢微微挑了挑。几乎是咬着牙，用下颔朝她比了比，“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气势不改，嗓音却有些颤抖。

佑夏绷了绷背脊，硬着嘴重复，“你们都是我朋友。以前你帮我的事够多了，再麻烦你我怕自己还不起……”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很轻很轻……

付裔琛一拳重重的砸在路虎车上，惹得警报器不断的响。

周遭投来不少眼光，他却只是一个劲儿恨恨的盯着她。

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重重的眼神将她从上看到下，继而冷笑，“连佑夏，你可真没说错，我的恩情你还不起！你告诉我，你以后又打算拿什么来还洛钥晖的恩情？是不是也和对我一样，索性签个卖身协议，或者索性走圈子里的潜规则？”

明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可他被她的‘朋友’定义重创，说起话来就是变得口不择言。

佑夏将唇咬得发白，脸色也苍白。低着头，幽幽的开口：“时间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她说着绕过付裔琛就走。

肩擦过肩，两个人彼此的身体一样凉，一样僵。

付裔琛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只觉得一股闷气憋在心口，让他无从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