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将这笔账算到楼重身上!楼重让你来是信任你,你若是执意辜负他的信任,现在就可以离开,我绝不阻拦!”
来人蹙眉,纠结了好半天,才泄气的狠瞪了她一眼转身回到床边,“算你狠。”
一家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那人边嘀咕边检查傅思宗的伤,看完了,回头瞧傅云杉,“你问他,续筋接骨要把先前长好的骨头敲开、筋脉扯断,他能不能受的了疼?”
一屋子的人都猛吸一口冷气,齐齐变了脸色。白昕玥的脸都吓白了,“那、那要多疼?”
来人轻飘飘的瞅了她一眼,不吭声,傅云杉抬头看傅思宗,傅思宗的脸也有些苍白,却仍是咬着牙坚定道,“我受得住!”
五石散生不如死的发作他承受了那么多次不是一样挺过来了吗?这次他也一定能挺过来!他是家里的顶梁柱,绝不能倒!
来人有些惊讶的看了眼傅思宗,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边打开自己的药箱边朝后挥手,“小丫头留下,其他人出去。”
傅云杉朝傅明礼和楚氏几人点点头,看着他们离开关上门,走到床边,“需要我做什么?”
“看着。”来人唇角勾起笑,带了抹嘲讽。
不得不说,这人确实有傲的资本,傅云杉只不过几个眨眼,就看到他在傅思宗胳膊上扎下不少银针,傅思宗瞧了瞧自己的胳膊,悄悄跟妹妹说,“我的胳膊好像没知觉了。”
“麻醉针?”傅云杉吃惊。
来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小丫头,有点见识。”
然后……
来人笑眯眯的当着兄妹俩的面,敲断傅思宗的胳膊,接骨!割开他的手腕,挑筋接筋!
白花花的肉,血淋漓的筋脉直白白的出现在兄妹俩面前,兄妹俩的脸色一个比一个惨白!
来人得意的看着他们的脸色,笑的越发开心。
一边续接一边仔细介绍这根筋是连哪个手指头的,那跟筋是连哪个手指头的,只把屋内的气氛烘托的更加恐怖。
好不容易等他续接好,凃上带来的药膏,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傅云杉一身大汗,无力的瘫坐在床边,傅思宗则是在来人的麻醉针拔出之后痛的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来人撇了撇嘴,想走,被傅云杉一把抓住,“我、我哥怎么样?”
“死不了了。”
“他的手呢?”
他撇一眼傅云杉惨白的脸,淡淡道。“隔三天换一次药,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傅云杉颤抖的松开了手,低语,“那就好,那就好。”
“我说了要一个月!”
傅云杉不明所以,抬头看他。
男人脸色难看,咬着牙道,“我要房间休息!”
“哦!”傅云杉一下跳起来,想跑出去找人收拾房间,脚下却突然一软,人一个踉跄朝地上栽去,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摇头,“真是个笨丫头!”
“爹、娘,结束了,你们可以进来了。”傅云杉高声道。
房门应声而开,傅明礼和楚氏,白昕玥和傅剪秋都走了进来,看到傅云杉惨白的脸,忙上前从男人手里接过她,“杉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哥没事了,大夫说要隔三天换一次要,一个月后哥就能好了。”傅云杉笑着说。
楚氏欣喜的点头,“好好,大夫远道而来,肯定累了,我这就让人收拾房间好给大夫休息。”
男人跟着丫环出门,走之前看了傅云杉一眼,想到刚才那血腥的场面,唇角露出一抹笑。
这小丫头,还算有几分本事!
至少是他见过这么多女孩当中,唯一没有被他吓到昏厥的人!
而这段期间,傅老爷子如人间蒸发了一样,遍寻不着。楚氏曾私下和傅明礼商量回家帮忙去找,傅明礼犹豫了犹豫还是回去了,可院门还未进就被杨氏和傅琥珀赶了出来,只得无奈返回。
傅老爷子的失踪像一个解不开的谜,傅家老宅的人除了大房二房三房三家,其他人着急上火四处奔跑都不得,甚至杨氏以孝压顶都没从三兄弟口中问出个所以然。
傅明信和傅明义两兄弟一两个月没睡过一个好觉,杨氏的头发都急白了不少,可傅老爷子说找不着就是找不着。
十月十五,会试开始。
十月十八,会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