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瞪大了眼睛:“什么,不是侯爷送的,谁干的,竟然敢骗我!姐,是谁?”
楚惜情收起了信,“别问了,他只是想借你传信罢了,日后不会如此了,以后没有认识的人,你不要给人传信了,知道了吗?”
楚原急得抓耳挠腮,上前来就缠着楚惜情想问谁送的信,偏偏楚惜情跟锯嘴葫芦一样不发一言,气得小家伙撅着嘴饭也不吃跑了。
楚惜情让人给他送晚饭去,拿着信去香闺看未完的。
杨锦深这厮好端端的又闹什么?
“约我出去?要紧事?奇怪,他什么时候认识的陈方平?”楚惜情想着什么要紧事值得他这般折腾非得给她送个信来。
“罢了,我便出去见见他,也看看他到底做的劳什子的事来。”
楚惜情想到这儿收了信,决定明日出门。
她看着信封上的顾渊两字,柳眉微蹙。
杨锦深都知道写信给她,可是他呢?
无声无息,无音无讯,他若真有心,为何不曾来见她,不曾为他的所作所为多说半句?
若是他真的那么爱她,为何偏偏不肯争取分毫?
难不成错的还成了她不成,明明是他不闻不问!
楚惜情心中情绪激荡,起伏不定。
这次,她不会轻易就原谅他,不会,绝对不会!
楚惜情咬牙。
——
“这都是什么啊,看得我头痛死了,这么多的公文,大哥你是怎么处理的?”
前往余杭的五明瓦乌篷船上,格开了三五间房间,卧房里,顾炎歪坐在矮几上就着灯光看着公文,更深夜色深沉,船停泊在河面上,流水潺潺。
铁牛正在隔壁酣睡,隔着门都能听到他那打鼾声。
顾渊默默地拿着兵书看着,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熟能生巧。”
顾炎揉了揉眉心,拿起下一封公文,见是封信,打开来,又掉出来一个信封来,摔落在甲板上。
顾炎伸手去拿,捡起来看,见上面写着:“顾郎……”一阵风吹来,正好把灯给吹熄了,剩下的字没看着。
顾炎叫道:“快点上!”
他心中有些奇怪,这封信怎么信封上写着的是顾郎什么的,下面是什么?
虽说称呼他大哥顾郎君不是不可以,不过是公文的话应该都是用正式的称呼才对的吧,毕竟顾渊这个性子,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谁用这种称呼称呼他的呢。
还是这是什么私人信件?
顾渊伸手,没摸到火折子,船头伺候的人连忙进来,提着灯笼要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