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情直盯着他,“不对啊,侯爷,这是我家,您是怎么来的?是不是您先说说这个问题?”
天可怜见,她这时候居然还能保持冷静。
大半夜的突然有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的闺房里,还是这个冷面冰块,这事儿是多么匪夷所思让人震惊,她居然还能冷静下来去问,楚惜情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
“想来就来了。”
“……”
去你妹,他们楚家是他家后院吗想来就来!
楚惜情本来因为半夜突然见到他而带来的惊吓此刻都被气恼和愤怒给代替了。
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吗?
半夜闯到人家家里闺女的闺阁,还轻描淡写地说啥,想来就来了?
“侯爷……您真是厉害,从府河大街迷路到投醪河畔,不过小女子觉得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顾渊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锐利:“你在扎小人,这是诅咒本侯?”
“啥,没有,绝对没有!”
楚惜情忙解释起来,说完才想起自己的问题来。
靠,这是谁跑到擅闯民宅的,居然还敢跑来质问她?
楚惜情猛然坐了起来,这时候才想起来碧柳来,但却见到碧柳睡得死猪一般,吃了一惊:“你把她怎么了?”
顾渊把手上的纸折叠了起来,慢条斯理地收进怀里,淡淡道:“让她多睡会而已。”
楚惜情这时候已经不想跟他再继续折腾下去了,回头道:“侯爷,您大半夜的擅闯民宅,不知道有何贵干?”
说这话时楚惜情已经非常生气了。
这要是被人发现可怎么得了,还不得以为她跟人私通了?
顾渊半靠在椅子上,竟有闲情从暖壶倒了茶出来递给她:“都说你病了,我来瞧瞧,倒是正好见你在画小人诅咒我,怎么,你的病是因我而起?”
楚惜情咬牙道:“我没诅咒你,我的病也只是因为不小心受寒了。”
她绝对不承认她昨晚上想事情吹风导致发烧的。
她可不丢不起那个脸。
“喝茶。”
顾渊把甜白瓷的杯子塞进她手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主人呢。
楚惜情一时没注意喝了几口这才想起来,yd谁才是这里的主人啊?
她茶也不喝了,杯子放一边,正襟危坐道:“我想这不是什么说话的好时候,侯爷,您要不还是先回去?”
顾渊从一边取了杯子自顾自倒了杯茶自斟自饮起来,完全无视楚惜情焦灼杀死人的目光。
他没有说话,气氛忽然变得压抑起来。
半夜三更的,楚惜情更不可能去喊人出来。
老天,在这种时候她要怎么解释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她闺房里的男人?
所以楚惜情只能愤愤不平地咬牙瞪着他,心里想着是不是提醒老爹把家里面的护卫家丁力量给再巩固些,壮大些?
若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闯进来,那可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