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蔚跟秦冕上楼以后,敞亮的客厅顿时只剩两人。
方书词见白鹿盯着电视在播的纪录片,突然拿起遥控器将屏幕静音。
这逼得白鹿转头看他,“吵到你了?”
方书词随意将遥控器扔沙发里,“有一点。”他大方在白鹿身边坐下,“趁这个时间,我们聊聊吧?”
白鹿没有拒绝,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聊什么?”
对方有备而问,“什么都可以啊。比如你跟老师的事情,秦蔚他知道吗?”
“不知道。”白鹿语气淡淡,似乎并不在意这人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而方书词以为这副镇静是他装出来的,不觉语气里多了分威胁,“你就不怕我会告诉他吗?”
白鹿微一思忖,依然脸无惧色,“不怕。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这间屋子里究竟是谁不想让师兄知道。”
“你什么意思?”方书词瞪他一眼。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茶几上的杯子是秦冕喝的,白鹿端起来就尝了一口,“等你说完可别后悔,若是你的老师以后不疼你了,不要怨人。”
“你!”方书词并不信他,可他的确吃不准秦冕那头的态度,“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桌上那么听话,你可真能装。”眼前的白鹿冷漠乖张,跟方才桌上的那人完全不同。
白鹿也不否认,“在师兄面前,我是他纯良懂事的小学弟。可在你面前,我是我自己。”嘴角勾出个恼人的弧度,“装?讨好别人是为了能更好地活着,这是生物进化的表现。就像在你老师面前,你不也装得挺好的么?”
方书词在讨嫌方面,确实比不上社会人白鹿。他的心思难藏,都写在脸上,“不过是个炮友而已,老师又不是没有过。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白鹿见他这般容易动气,腹侃这人果然还是学生,心思好猜得像张透明的纸,“我没那么自恋,太把我当回事的人,恐怕是方先生你吧。”
方书词一怔,“你真的跟老师做了?”方才说的‘炮友’不过气话,只是心中一个猜测。因为他比谁都清楚秦冕的喜恶,他就是不相信这人能被对方看进眼里。
“你想听我怎么回答?做了,还做了好多次。你的秦老师欲望上头时可一点都不晓得温柔,总弄疼人。每一回我受不了了,他都还想要。”明明没有喝酒,却像上头,像被某种情绪蒙了眼,“你是想听见我说这些吗?或者更隐私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