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山千古,山河河永寂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雕琢,在这出是如何繁华的西照皇宫里,穿着蓝色太监服的男子,快步疾奔着,一不心,一个正在端着盘子走来的宫女就迎面撞了上去,盘子散落一地,那个年轻的太监也停了下来,而宫女,则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冬公公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宫女死死地把头埋在地上,连一眼都不敢抬起来,眼前这个,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而且,不仅是一任皇帝,西照三朝帝王,都是选用这个冬子公公做了心腹。

“算了算了,还没弄脏杂家的衣服,不然,南公子,怎么收拾你!”冬子瞪了这不长眼睛的宫女一眼,连忙又开始急急地往前走。

南公子这一次,可是催得极了,皇上,可是有三天没有去他那里了,这不,自己就被逮住了,来做这吃力不讨的事情。

“皇上吉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冬子低声地叫道。

宫殿角落的香炉燃着袅袅的香气,带着皇族特有的尊贵,是龙涎香。

身穿白色织锦的男子,眼眸微微垂著,修长十指间的画笔,正在宣纸上挥洒自如。

修长的眉目,清雅的面容,此刻男子正在专心致志的低头作画,仿佛没有到窗外的无边春景,即便冬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也没有见他有什么大的反应,但是正握着笔杆的右手,却微微地颤抖了下,流泻出他内心的情绪。眉头为不可闻地皱起,然后口中溢出一声轻叹,“毁了……”

然后,那张还平整地在他的手下展开的宣纸,就被揉成了一圈,然后“咚”地一声,直接进了废纸篓。

“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冬子的头狠狠地磕下,这位刚刚登基了一个月的新皇,从登基开始,就没有开心过,今个儿不容易有了一点作画的性质,他可没有这个狗胆,也没有这条狗命,去承受皇帝的什么的怒气。

“朕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起来吧,是风浅让你来找我的吗?”

“哎……”冬子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不知道该怎么,虽然确实是南风浅让他来的,但是,也没有这么光明正大的道理吧……

“是南公子问起皇上政务,怕皇上太过劳累,才遣奴才过来的。”这么,总是保险了吧。

“哦,是这样吗?”秦伯牙微微侧了一下头,然后摆了摆了手,道,“那你回去告诉风浅吧,下午我和辅政王还有一些问题要商讨,晚上,我再过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