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月酒楼的最上层,楚容珍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下方的景色,淡淡道:“凤魅,凤卫潜伏计划如何了?”
“半月开始已经完全潜伏完毕!”
“多少人?”
“五万凤卫全部齐结完毕,主子失踪的五年时间,凤卫已从四面八立全部齐结在一起!”凤魅眯着双眼慢慢的回答着。
第一次将分布在大陆的暗杀者全部集结起来,这是为日后的战争做着准备,
或许,凤卫要上战场了。
“华国京城有多少?”
“五千,是属下的亲卫!”
楚容珍习惯性的抚摸着小小的头,似在思考。
“暂时不要动他们,武安候那边送过来的人你拿去使用,他们对华国京城比较熟悉,你们先熟悉一下京城,把这里的地形一一记在脑子里,备战!”
“是!”
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队人从门口而过,目光不受控制的被楚容珍那赤红的颜色所吸引……
“齐真儿,你怎么在这?”曲长珠看着楚容珍竟然光明正大把容貌露了出来,一时之间惊惧之下叫了出来。
叫出来之后她立马后悔了……
楚容珍淡淡瞥了她一眼,“本将的冒牌货还活着?如果没记错的话,她早就跟城主府一起香消玉殒了吧?”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神态,不熟悉的自称……
曲长珠伸手指着楚容珍,“你你……你……”
“这位小姐好像认识本将?你是谁?”
“珠儿,她是谁呀?还本将本将的,不男不女的称呼……”曲长珠的身后,一位没有见过的女子一脸嫉妒的看着楚容珍,京城有一个曲长安就够受的了,怎么又出现一个比曲长安还要美丽的女人?
女人,天生的就是排斥同类。
曲长珠的周围有着一群的男女,个个衣衫华贵,看似是高门权贵……
“珠儿,怎么了?”
就在曲长珠吓得不知道如何说话的时候,曲长安的声音漂了过来,一袭白色荷花样的长裙衬得她贵不可攀,她出现的瞬间,四周男人们瞬间给她让道。
简直天生带着佛光般耀眼。
她来到楚容珍的跟前,目光中浮现了惊艳。
一袭赤红长裙拖地,如墨黑发,肆意的倾泻而下,朱唇似血,黑眸如冰,红与黑的交织,妖娆艳烈,妩媚慑魂。
整个人全身带着说不清的妖娆魔魅。
“这位是……”
她从未看过这么美的女人,因为天天照镜自已就知道自已的容貌比别人更加的出色,所以也就从未遇到比自已更加美丽存在。
可是眼前这位……美得好似佛前怒莲。
楚容珍没有看向曲长安,目光,却是盯着刚刚说话的女子,伸手,手中的天蚕丝缠上她的脖子直接从人群里中拖了出来……
“找死!”
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如腊月寒冬,冷得让人发抖。
幽深的双眸不含一丝温度,无情,无欲,无畏,好似世间万物,皆入不了她的眼。
“放肆,你要对我家小姐做什么……”小丫头忠心护主,不知道是真的胆大还是愚蠢的看不到楚容珍脸上的杀意。
“嗯?何方小姐?”
“我家小姐是丞相之女,再不放开我家小姐就小心你的狗屁!”小丫头估计也是嚣张习惯了,立马挺着腰杆大声道。
赤红的天蚕丝缠在丫头的脖子上直接朝着窗外扔去,瞬间,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天,这里可是三楼,要是摔下去了,那……
下方一阵的躁动,楚容珍完全不理,一步一步走向了那所谓的丞相之女,修长如玉的手指勾着她的下巴,幽幽道:“神给了人一张嘴可以说话交流,但是记住了,这张嘴能让你活下去的同样也会为你带来灾难!”
手中银针与天蚕丝的赤色相间,只听到那女子低低的呜咽声,随后,楚容珍放开了她……
无力的倒在地上的时候,四周的人们看着女子嘴唇的同一时刻,全部后退了一大步。
天,她间然下了如此狠手,硬生生将这丞相千金的唇给缝了起来……
楚容珍爽快的呼了一口气。
这一个月来受够了鸟气,大爷的,因为身份无法随意的行动,因为凤卫无法安全的潜伏进来,她需要肆月商会准备安全的通路等等……真是憋屈死她了。
果然,人的身份不同,所做的事情完全不同呢。
楚容珍站了起来,心中一阵畅快的起身,看着四周给她让道的男女一眼,随后淡淡冷笑。
“珍姐姐?”
在楚容珍要离开的时候,曲长安的那不确定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是珍姐姐吗?怎么声音那么的像?
虽然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十分的血腥残酷,为何她却没有半点的害怕,好像潜意识的认为对方不会伤害她一样。
楚容珍的脚
步一顿,回头对上了曲长安那清澈的目光,邪魅的勾了勾唇,直接离开……
“呼,天呐,这个女人是谁?丞相千金都敢动手……”
“对呀,会不会之前那什么炎帝转世,我记得她也是喜欢一身红衣吧?”
“不对,那炎帝转世我见过,跟她长得完全不一样。”
“长相如此的妖娆绝美,为何大陆上没有关于她半点的传说?”
“……”
曲长安听不到四周传来的议论声,她此时心中正在不断的纠结着。
这个美丽好似如红莲一般张扬的女人到底是谁?怎么气息与珍姐姐的那般相似?不仅气息相似,声音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怎么也想不通的她在四周人们的催促下走出了肆月酒一楼,而是来到了护城河边的花船,朝着正中间最大的一艘而去……
四面八方全是小船,一个个都朝着正中间的花坊而去……
这是华国一年一度的花节,年轻男女相聚的节日。
可以斗诗,斗舞,赏花……单身男女可以来寻找着属于自已的另一半,已经成亲的男女可以来一起逛玩,放花灯……
是一个专门针对男女的棸会。
当然,其中也不泛有一些权贵,中年的男女也同样有说有笑的走在十分巨大的船间……
这是华国的传统节目,类似楚国与其他国的乞巧节般。
四周的岸边也在准备着,等晚上开市……
因为那花坊船不是一般人能够上去,多数都是权贵,高门,世家等子女才有资格上去……也只有他们能才能付得起那昂贵的门票……
到了晚上的时候,那好几层高的船上就会有十分好看的歌舞,他们这些靠近花船的商铺也能趁势拉拢一直人潮,增加一些生意。
当然,河中的花船不止一艘,因为这个节日的关系,不少的青楼也加入了这场宴会,独特的花船的造型,船上打扮招摇的女人们在轻舞曼舞,停在最中间那巨大的船边,企图吸引船上贵公子们的目光。
所以这也是一场整个华国京城妓院的争霸战,烟花迷眼,青楼林立,妓院密布,花船穿梭不断,笙歌昼夜不息。
形成“桨声灯影连十里,歌女花船戏浊波”的一派畸形繁华的景象。
楚容珍坐在某个角落,身体靠在栏杆处,低头看向下方,四周,到处一片的轻歌曼舞。
如果她是一个男人的话,或许也会沉醉在这如梦的一天。
一年只有一天的时间,然而这一天却是每个男人趋之若骛……
“珍儿,你在这里做什么?”这时,凌凉那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含笑看着她现在的模样,眸光微闪。
看来,她认真起来了。
该投的棋子已经投了下去,是时候要大闹一场了么?
楚容珍回头,目光,正好对上了凌凉,透过凌凉看着远处的曲长安一眼,最后淡淡收回了目光。
“我在看看今日来这的都有些什么人,我在等!”
“等?”凌凉偏头。
“嗯,等一个人!”随后,她不再说话。
凌凉见状,则是完全不在意的坐了下来,就坐在她所靠的栏杆前,伸手,招来了美丽的侍女,拿了一些酒水……
远处,时时刻刻关注着凌凉的曲长安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不明白他为何与那位美丽的女人走在一起,他们是认识的?
曲长安怎么也想不透,正准备走上去之时,一个千金拦在她的命,微笑,“曲大小姐,好久不见!”
曲长安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面前不算太数的女子,敷衍的点了点头。
点头之后打算离开的她还是被拦了下来,对方道:“曲小姐一琴惊人,一舞倾城,不知道我等是否有幸能见过曲小姐的表演?今夜有花魁之争,相信曲小姐也会参加吧?”
这时,曲长安才正色的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花小姐看来是要参加了?很抱歉,我已经不会参加这种比赛了,这次是做为评审来参加……”
脸上纵然再多的不悦,可是身为高门嫡女的教养让她脸上浮现着笑意,再不耐烦也要微笑。
这是女子们体现良好教养的准则。
名为花玲的女子是工部尚书之子,与她,并无过多的交情。
花玲脸色僵了一僵,随后惊呼道:“天呐,原来曲小姐是这次的评委?也是,曲小姐的才艺远超我们,要是也来参加花魁之争的一定是你的胜利……”
“抱歉,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失陪了!”不想与她过多的交谈,曲长安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可是眼底完全却是不耐烦。
目光,不受控制的朝着凌凉与楚容珍的方向瞟去。
花玲见状,挥了挥手,一个侍女走了过来……
伸手,从侍卫手中的托盘里拿起一杯酒,冲着曲长安扬了扬,“好的,那就不打扰曲小姐了,先干为尽,曲小姐随意!”
曲长安随意的从侍女手中的托盘手中拿出了
一杯酒,轻轻的抿了一小口,这才微笑离开。
她朝着凌凉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楚容珍与凌凉正在交谈着,她的目光时不时的寻找着不知所踪的舒儿。
听说有宴会,舒儿这丫头跑得比所有人都勤快,不知道躲到哪里去胡吃海喝了吧?
“珍儿,你这次提前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会不会出事?我这边还没有扎下根,万一……”凌凉一想起这件事情就有说不出的担忧,原本约定好的是他这边玲珑商会扎根之后才真正回复到楚容珍这个身份……
现在计划提前了。
“等不了了,昨夜太子府有刺客闯入,我的替身被刺杀了!”
楚容珍掩下如孔雀翎般美丽的睫毛,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