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仪现在无法思考,如果能认真的思考就能明白,他追了十五年,刺杀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的男人是这么容易抓住的?
正因为他现在无法思考,所以无法明白非墨的心思、。
强压着非墨的头让他动弹不得,赢仪伸手,直接点了非墨的穴道,再一把提起动弹不得的他与自已对视,笑道:“夜清啊夜清,十五年前你杀了我母后与弟妹,可有想过会有今日?这一切都要怪你自已,如果杀了我就不会有今天,可你却偏偏让我活了下来……”
“本座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非墨冷淡的扫了他一眼,语气冰冷无波,仿佛成为阶下囚的不是他一样。
赢仪心中一阵愤怒,大手掐着他的脖子慢慢收紧,唳笑,“是么?那么重现一下当日你才会想起来么?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而且我答应过她,一定会让她亲看着受尽折磨。”
非墨微微皱眉,颈间有些痛苦,但,还是挑衅般的冷笑:“是么?看来你赢仪并不是为了你的弟妹报复,而是为了夺走本座的女人吧?”
“闭嘴!”
赢仪一阵低吼,一把掐着他的脖子直接拖走……
暗处,凤优与凤华慢慢的潜伏在他们的身体,警惕的看着赢仪,因为一瞬间他们有一种好像被发现的错觉,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野性感官太强。
另一边
阿布走进山洞,手中举着手把,看着睡在正中间的楚容珍轻轻踢了牢笼。
楚容珍被吵醒,慢慢的从毯子中爬了出来,揉了揉眼,有些不喜的看着眼前刺眼的火把。
“嗯?”
阿布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模样,顿时气笑了。
这个女人还有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在这种地方都能熟睡,这心是有多大?
“是你啊,有事?”打了一个哈欠,楚容珍懒懒的问道。
在这个山洞里,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困了,自然就是要睡。
“你可以走了,别忘记我的条件!”说着,连忙给楚容珍打开牢笼上的锁链。
楚容珍一瞬间清醒,“他行动了?”
“嗯,出去很久了,放心,要是真这么抓到沉王的话就不用等了十几年了,你先走!”阿布焦急的催了催,因为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而且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多少有些……
楚容珍连忙起来,接过阿布递过来的首饰与原本的蛊毒,这时身上微轻的重量传来,楚容珍低头。
小小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好像全身无力,连她身上都弹不起来。
楚容珍蹲了下去,伸手,轻轻弹了它的额头一下,“滑头,装死装得那么像,终于找过来了?”
小小亲昵的蹭蹭她的手指,迫不及待的咬着她的食指,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好像饿坏了一样。
尾尖盘在她的手腕,蛇头就咬着她的手指不放,楚容珍见状,直接拍了拍它身上的泥土,看了阿布一眼,“走吧!”
阿布全身僵硬,没有回答她的话,手中的火把直接掉落在地……
楚容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火把掉落地面熄灭,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阵阵的风声,还有重物倒地的声音,隐隐的,还有男人的痛苦的闷哼。
紧接着,砰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沉闷声传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随后,火把再次点头,眼前,一个高大的身影双眸漆黑深幽的看着她,道:“珍儿,你要去哪?”
身体,在一瞬间紧绷起来,楚容珍的身体最开始反应,直接后跳了好几步,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热热的,让她不小心腰滑,一屁股坐了下下去……
“嘶……”
身下,男人的痛呼传来,楚容珍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摸了摸,一不小心摸到某处,还疑惑的捏了几下……
“有胆子你再摸,现在就办了你!”隐忍的声音传来,非墨黑着脸瞪着一屁股差点坐在他脸上还乱摸的女人。
眼睛虽然没有适应黑暗,可是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在一瞬间就让他知道一屁股坐他脖子上的死女人是谁。
好死不死一巴掌拍在他那里,还捏……
一听着非墨的声音,楚容珍才低头,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看着被她坐在地上咬着牙的男人,尴尬了笑了笑,“非墨,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一说起这个非墨就是一肚子的火,“我怎么在这你不知道?弱得要死被抓了,还问我怎么在这?”
楚容珍一把扶起他,委屈道:“你不一样也被抓了?还被点穴了,比我好到哪里去?”
“你……”非墨一时语滞,恨不得伸手直接掐死这个死女人。
他被抓是为了谁?
要是为了看看她是不是安心,他有必要弄得全身是泥还被人一屁股坐脸上?
没良心的女人。
楚容珍扶起非墨,伸手,解开的他的穴道,感受到他的怒意也只能委屈的嘟嘟嘴。
本来就是嘛,救人救
到这种样子,她想错也怪不了别人。
刚刚解开非墨的穴道,赢仪就出现在她的背后,非墨见状,抱着楚容珍瞬间就弹了起来,警惕的盯着他。
四周,赢族人涌地过来,不下三四十人,一个个守洞口与四周,让他们无法离开。
力量悬殊,强行突围估计有些不可能。
赢仪命人点燃了油灯,原本昏暗的山洞里,一个巨大的牢笼出现的非墨的眼里,他瞳孔一阵紧缩,顿时,心中涌起了愤怒。
愤怒的身体隐隐颤抖着。
竟敢,竟敢……
他的珍儿,他们竟敢这么关着她。
就如同玩物般……
一种名为共鸣感从他的心中想起,想到了自已的过去,想到他所得知的珍儿的前世,不可否认,他们都是极为讨厌这种牢笼,会让他们想身为弱者的身不由已与自尊的被践踏。
赢仪漫不经心看了非墨一眼,目光,留在楚容珍的身上,道:“珍儿,我说过,你不准离开那里吧?”
楚容珍抿着唇,冷笑,“你说不准我就要听话?”
“我知道你不是自愿要离开的,所以这一次原谅你,但是,教唆你离开的阿布罪无可赦!”看着脚边真的昏迷的阿布,赢仪笑得一阵冷酷,挥手,两个赢族人走了过来,一人提着阿布,一人拿着阿布的左手,拂开的袖子。
赢仪接过族人递过来的长剑,轻轻拿在手里把玩,感受到锋利的刃口时,才满意的眯起双眼。
楚容珍静静看着他的动作,有些不解,但是还是解释道:“是我自已打开的,赢仪,你太小瞧我了,只有一根银针,天下所有门锁都困不住我。”
赢仪目光冰寒的看了她一眼,点头,“确实,你的能力还是个未知数,特别脑子很聪明,要是想的挑唆阿布也不是可能。”
突然,他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楚容珍的方向,特别是手上拿着长剑,所以非墨与楚容珍后退一步,然而就是这时,赢仪转身,长剑一押,阿布的惨叫声响起,伴随着的一只断臂落到直,手指还在阵阵痉挛。
昏迷的阿布传出一阵惨叫,随即清醒,看着被斩落的左臂,脸上渗出了大量的汗水。
“阿布,这是你的惩罚,看在你本王的亲信份上,这次饶你一命!”
阿布手臂上留下了一个碗口大的伤口,鲜血直接流下,阿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咬唇,低头:“是!”
赢仪坐回了石椅,扫了一低头的阿布,再看来了一眼楚容珍,指着那个华丽的囚牢,“珍儿,我也原谅你一次,只要你乖乖的回去,这次我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楚容珍冷笑,“你觉得可能么?赢仪,我以前就说过,我讨厌强势的男人,因为强势的男人只知道掠夺,偏偏,这是我痛恨到极致的行为!”
赢仪的脸色不好,眯着双眼看她很久,轻轻叹道:“不听话的女人!”
楚容珍突然身体一颤,额间渗出了淡淡的汗水,而赢仪只是双手笼在袖子,目光淡淡看着她,“进去么?”
身体,好像被挤压般疼痛。
楚容珍身体僵硬的同时,非墨立马发现了她的异样。
哪怕不想让非墨担心,所以她的强忍着,可是非墨是谁?
一瞬间就发现了她的异样。
“珍儿?你怎么了?”
“没、事”楚容珍一字一句,太阳穴微微跳动。
赢仪看着她死撑的模样,特别是为了照顾身边男人情绪时,十分不悦起来。
漫不经心从袖中拿出了那个巫族人偶,用手轻轻的捏了捏,就看到楚容珍身体一阵紧绷。
拿着拿起一根丝线功在人偶的脖子上,楚容珍的颈间就一阵疼痛,伸手,捂住了自已脖子,半跪在地上,小小在一瞬间顺着地面游了出去……
“珍儿!”非墨看着楚容珍那痛苦的模样,抬头,眼中是滔天的杀意,“你做了什么?”
赢仪挑眉,轻轻抚摸着手上的人偶,幽幽笑道:“能做什么?这要问你呀,你的巫族部下对她做了什么?”
非墨眯起了双眼,一瞬间认为他在挑拔离间,虽然那圣女让人不喜,但不可否认巫族人是极为好用的棋子。
赢仪拿着人偶,轻轻掀开了人偶的衣服,里面,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人偶与一圈细线,仔细一看才知道,好像是头发。
非墨看着那生辰八字与头发的瞬间,脸色一阵大变,眼中一片赤红,好像是燃烧的火焰。
他真的生气了。
巫族,竟敢对珍儿下手?
赢仪拿起人偶,淡淡道:“这是齐易信买来的巫族人偶,不知道是谁炼制的人偶?没有生辰八字,光是心头血与身体的一部分东西就足够与傀儡同步,你们说,如果再加上生辰八字之后,效果会如何?”
不好的感觉浮现在两人的心头,特别是楚容珍。
她的存在有些奇怪,无法确定生辰八字对她有没有……
像是看透了她的担忧,赢仪笑得
格外开心,直接戳破她的希望,道:“颜如玉的生辰八字完全不管用,我试过了哟?当时睡着的你完全都没有反应,那么楚容珍的生辰八字会如何?”
愉悦的看着成功变脸的楚容珍,赢仪打破了她所有的希望,“公仪雪告诉过我关于你的生辰八字,所以很可惜,这上面是真的哟!”
赢仪拿起长剑,一剑刺入自已的心口,鲜血浸湿了他手中的人偶,可是赢仪感受不到疼痛,所以目光直直的看着楚容珍,盯着她所有的表情,看着她因为害怕而露出的扭曲的脸孔,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真实的她!
楚容珍心中有一种感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她好像猜到了,猜到了赢仪想要做什么。
手中,大量的蛊虫在一瞬间释放了出去,强大的内力在她暴怒的瞬间释出,像是不要命一样将内力提升到了极致,直接冲入了赢族人中近身博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