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黑暗中的人类(上架,首订,抢楼)

看着王香大步走进去的身影,凌夫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小心打开粉尘走到墙角一个小口倒了下去,做完之后才四处看了看,大步离去……

凌夫人离去之后,楚容珍四处扫了一下,冲莲打了一个手势便大步走到凌夫人刚刚所在之地。

伸手看着地上的纸包,伸出食指沾着上面遗留的一点白色粉末,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在舒儿来不及阻止一下放在舌尖轻点。

红尘醉?

楚容粉眯起了眼。

红尘醉是高级催情药,通过空气被吸入一刻之钟之后就会发作,无痕无迹,很难防备的催情药,一般是贵族公子哥儿们常用的手段,无痕无迹无从查起。

这红尘醉的价格不高,一般商贩走卒大都用不起,被戏称是贵族的催情药。

王香刚刚进去,凌夫人下这药是想做什么?

疑惑的想了起来,楚容珍缓缓推开门,映入眼前的不是房间,而是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

隐隐约约,传来男女的喘息。

缓缓走下,打量着四周,了然。

这是里一座地窖,四周摆满了各种杂物,淡淡的灰尘,看来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王香来这里,凌夫人下药……

楚容珍神情一震,大步走到喘息声传来的地方,看着眼前一幕的时候心中升起了怒火。

因为与她猜测的一样。

王香全身,跨坐在凌凉的身上,双手扯着他的衣襟,满脸通红,双眼中闪着。

依靠全身重量压制住了凌凉,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双手死死扯住身上衣衫,不停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屈辱与愤怒。

本来只是听母亲的话来这里,不想突然全身动弹不得起来,最刚刚突然又全身燥热,这个女人就冲了进来,像头发情的猛兽般将他压制在地。

“滚开!”

王香满是横肉的脸上全是急色,最终不耐烦,一手直接撕碎凌凉的衣襟,看着露出的修长如玉脂般的肌肤时,眼中的光茫大起,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

“凌世子,我喜欢你,好喜欢你,把我给你好不好……”

凌凉的脸上既怒又屈辱,被一个女人压下身下强暴,任何男子都会觉得屈辱。

凌凉的脸色开始变得铁青,怒吼:“放开本世子,放开!”

“凌世子,喜欢,喜欢……”

嘟起大嘴,朝着凌凉就亲了过来,大手一边扯着凌凉的里衣,亵裤……

急怒的凌凉心中闪过悲凉,心中闪过一丝绝望。

刚扒下凌凉亵裤的王香突然身体一僵,整个人软软倒了下去,压在他的身上……

透着王香倒下的身影,一抹清冷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如求星一般,让他满是绝望的心瞬间活了起来。

奋力推开王香那肥胖的身体,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楚容珍。

“珍……珍儿?”

不敢置信,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来救他的却是珍儿,这是在做梦吗?

看着愣愣的凌凉,楚容珍不自在扭头,“把裤子先穿好!”

回过神来,看着全身亵裤半脱,脸色顿时爆红,连忙伸手捂着重要部位……

天,被看到了,被珍儿看到了……

脸色红得要滴出鲜血般,凌凉他现在完全不敢抬头,不敢与她对视。

连忙穿好衣衫,楚容珍才缓缓回头。

看到凌凉红色退出,露出铁青的脸色,皱眉,大步上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认真又严肃的诊着脉。

“怎么了?”

楚容珍不语,诊了很久才放下他的手,淡淡道:“你中毒了!”

语气不悦,带着淡淡冷意,一瞬间她就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凉疑惑,“我中毒了?为什么?”

楚容珍眯着眼睛,静静看着他,冲着莲打了一个手势,暗中的莲出现,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楚容珍的面前。

“把王香扔去乞丐窝!”

楚容珍红唇紧抿,语气凌利,她是真的怒了。

莲点头,一手提着肥胖的王香毫不费力的大步离去……

凌凉静静看着突然出现的莲,神情复杂,对于楚容珍的话又有些不认同,张唇想要替王香求情,却对上楚容珍那阴冷的目光。

“表哥是要替想强暴自己的人求情?”

就是这一句,凌凉成功住嘴,心中的屈辱被刀提起,让他的心疼痛不己。

珍儿会不会看不起他了?明明他一个大男人,最终却……

“还是说表哥想要给想杀你的人求情?”

楚容珍补充了一句,凌凉立马抬头,神色震惊:“怎么回事?王小姐要杀我?”

楚容珍从袖中拿出几根针,走到凌凉的面前,刺住他的周身大穴后才退下几步,“你的毒我暂时封住,五个时辰内去配解药,等下把药方写给你……”

“谢谢!”

一边的舒儿不知道从哪里扒下一件小厮的外衣拿了进来,扔在凌凉的身上。

小厮的衣服总比他全身破烂要好。

楚容珍冷冷看着他,转谢的时候想了一下,提醒道:“我是跟着王香的身影一路走过来,你在这里的消息有谁知道,谁就是凶手。你的身上中了情花,而空气中有着红尘醉,红尘醉是什么药想必你也听说过,不知道就去打听一下。红尘醉与情花混在一起会产生剧毒,全身如火烧无法发泄,最终气血倒流回脑而暴毙……”

离去的楚容珍冷冷一笑,扶着柱子再补了一句:“当然,一般的仵作或者大夫不懂这两种的危害,最终只能把中毒者诊断为中了催情药。你与王香交合时暴毙,不知道这罪名会在谁身上,而促成你们来这里的那人却能不他人被怀疑,这手法当真是干净利落。”

说完,楚容珍便离去了,留下凌凉一人在地窖。

楚容珍离去之后,凌凉细细回想着,不相信这个结果。

他相信珍儿的话,珍儿没理由骗他,也自信她不会骗他。

他的母亲,他的好母亲竟然要他死?

一瞬间,凌凉的世界变成,从不知黑暗的他终究还是接受到了,因为楚容珍的提醒,他相信楚容珍,所以对于凌夫人产生了怀疑。

悲凉的从地上起身,看着身上大穴处的银针,苦笑着穿上外衣。

“啊……”

就在这时,外面丫环的声音响起,尖叫声刺耳又锐利,马上传开了……

凌凉就像一尊人偶般,静静坐在一边的杂物柜上,没有任何的动静。

从丫头的声间到门被打开,正青金纹出现在门口,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一抹嘲讽浮现在他的唇角。

一柱香的时间都不到,他的好母亲就这么等不及的想要看到他暴毙的身影么?

走到地上躺了下去,凌凉苦笑。

最后的执念与祈求……

“凉儿……”凌夫人闯了进来,看着一躲在地上的凌凉,立马扑了上去……

“儿啊……凉儿,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没有确认凌凉的生死,在她看来凌凉是必死无疑,她精心查到了的两种药物混合会产生毒素,又很少人能诊断出来,凌凉肯定必死。

哭得昏天暗地,撕心裂肺,任何人都劝说不住。

凌凉装昏中听到凌夫人的反应,最后一抹执念与祈祷消失,余下的只有无恨的哀伤。

果然还是如他们所说的,继室不可能会对原配的孩子好么?

突然睁开眼,凌夫人吓了好大一吓,张大嘴看着凌凉,神情十分震惊。

凌夫人的反应看在他的眼里格外讽刺,起身,“母亲这是在干嘛?刚刚儿子尝了点地窖里刚酿的酒,不小心吃太多睡了会,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凌凉完好无损,凌夫人心中一片震惊又心虚,这才发现根本没有王香的身影。

僵硬的笑着,脸上挂着泪痕,如小丑般演着戏。

“凉儿,就你一个人在这里?”

“嗯,这地窖平时本就无人,难不成母亲以为还有谁来?”

凌凉否认,转身离去,凌夫人呆愣站在原地。

不,不对,明明是她亲眼看着王香进来了这里,怎么可能人不见了?凌凉的身上她可是下了情花,按道理来说应该也会被催情才是,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红尘醉确实撒下……

突然,凌夫人呼吸加速,身上开始燥热起来,身体微微发软……

跟着她一起进来的侍女小厮都出现了同样的状况,一个个呼吸加速,身上越来越燥热,下意识扯着身上的衣衫,与接近的人抱在了一起。

凌夫人心中一阵惊慌,强撑着燥热的身体向门外跑去……

一根银针射在凌夫人的后膝,逃跑的凌夫人跪在地上,直接趴在了地上。

附近失去了理智男女随手搂了一起,忘情的呻吟。

一个小厮双眼通红,盯着凌夫人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模样,缓缓摸了过来……

“滚开!”最后的理智告诉她要反抗,当小厮的手抚上她的身体时,燥热中的冰凉,让她忘情的呻吟起来,发出一阵阵舒服的轻叹,理智开始消散,尽情的享受起来。

昏暗的地窖中,三女两男,极尽纠缠……

外面,楚容珍坐在地上,在凌夫人投药的窗口摆着一包粉末,利用内功震飞粉末,飘散在地窖之中……

而她的身边,凌凉走出来,正好看到她的身影。

从窗口传出的男女暖昧的交合声,凌凉下意识的想要制止。

楚容珍头也不回,随手扔给他一包药材,“三碗水煮成一碗,喝下你的毒就解了,记住在五小时辰内,别忘了时辰!”

伸手拍了拍被她全数撒下的粉末,楚容珍站了起来,认真看着凌凉。

“对你母亲这样做,我不会道歉,不管你怎么想,对于我来说你是我认可的人,想要你命的

人我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她。所以,我的报复己完毕,你可以去阻止他们,也可以就这么看着。”

做完一切该做的事情,这事算是落幕了。

“对了,你也可以多带几个人,因为你一人根本拉不开他们,说不定会被扑倒!”

浅浅一笑,楚容珍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凌凉从小窗里看到里面的一幕,最终抿着唇,什么也没有做就离开了。

暗处,楚容珍看着凌凉的动作,轻叹:果然太心软了。

算了,这是他的选择,与她无关。

离开宴会快两个时辰,也是时候回去了。

回到宴会场所时,楚容琴与谢烟从另一个方向正好走了出来,看到楚容珍身影,立马迎了上来。

“珍儿,你去哪里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这林子太大了,每年来好几次还是找不清方向……”

楚容珍甜甜微笑:“我让舒儿带着去走走了,闻着梅花香,不知不觉就走远了。”

“舅舅很爱红梅,这是前舅母最爱的红梅,所以才这么大的院子中红梅园占了快一半。”楚容琴简单介绍着,“对了,我忘了说了,现在的舅母是继室,不是表哥的生母。表哥的生母在十年前病重过世……”

“噢,原来是这样啊,听到舅母对表哥的关心,还以为是生母呢!”

“嗯,现舅母虽然小家子气一些,对表哥倒是真心疼爱。”楚容琴点头,对凌夫人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

楚容珍低下头,勾出一个冷硬的弧度。

真心疼爱么……

“姐姐,温度好像降下来,是晚上了吗?要回府了?”

楚容琴伸手摸着她的头,“没有,这次要留在这里用完晚餐再回去,偶尔吃吃别人家的饭菜,一直王府的菜色也会腻歪,对吧?”

“嗯!”大力点头,可爱的笑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凌公候从朝中回来,听到府中赏梅众人离去,只用楚王妃与谢夫人两家留下来时,官服未换就大步走了过来。

楚王妃,谢夫人,楚容琴,楚容珍,还有凌香允几人坐在一起交谈,气氛还算融合。

偶尔看到谢夫人没好气翻着白眼瞪着谢烟,一抹怒其不争的模样逗着众人善意轻笑。

“雨儿,露儿!”

几人回头,看着大步走过来的凌公候,站起身来,笑着打招呼。

“哥哥今天下朝真早!”

“嗯,听说你们今天会来府上,下了朝就连忙赶回家,差点没把马抽死!”大咧咧坐在椅子上,凌公候好心情开着玩笑。

在场少了言伯候夫人与战王妃,真正一家人的他们相处比平时随意了许多。

“对了,夫人在哪?”找了圈都没有找到凌夫人的身影,凌公候好奇问道。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不清楚!”

凌公候见状,也没有过多在意,凌香允接过了话:“母亲可能去准备晚餐了吧?刚刚一个时辰前就说了有事先离开。”

最终,凌公候派人四处寻找无果,天色又不早的情况下,只得让众人先用餐。

用完餐之后还在凌公候府小坐了一会,依旧没有找到凌夫人的下落,眼看时间不早了,楚王妃与谢夫人带着女儿向凌公候告辞离去。

凌凉与凌公候站在大门口送着楚王妃与谢夫人几人离去。

楚容珍在离去之时还扫了凌凉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上了马车,消失在了他的眼中。

凌凉双手背后,静静看着楚容珍的马车,久久回过神来。

凌公候见过,打趣道:“怎么了?看了哪个表妹了?说出来为父厚着脸皮去帮你求!”

凌凉回过神来,苦笑:“儿子我看上又有什么用,对方不甘愿,娶回来她也不会开心。”

凌公候挑眉,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儿子出现这种复杂失落的神情,微微心疼,大手抚在他的肩,拍了拍:“我儿这般优秀,怕什么?是烟儿还是琴儿?两人的身份高贵,眼界自然会高,与其中一人结亲也好,亲上加亲我府候必会鼎盛……”

凌凉摇头,一开始心中还比较感动,可最后一句却让一切都变了调。

果然如她所说,他的婚事根本就做不了主?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幽幽看了早己离开的楚容珍的方向,凌凉缓缓转身,认真看着凌公候:“爹,我的小厮刚刚跟我来报,说好像在地窖附近看到过母亲!”

说完,凌凉便转身离去,唇角露出苦笑。

珍儿,是你的错,让我见识到了人性的黑暗,让我起了争斗之心,让我心生了恨意。

如果现在的我真的永远也接近不了你,我愿意,我愿意走上一条与你一模一样的道路,这样我们总有一天会相遇,总有一天你会来到我的怀里。

最终,凌凉说出了凌夫人所在的地窖。

原本他只要沉默的话,地窖中的凌夫人会因为药效过后当成什么也

没发生一样。

可是凌凉的心中起了恨,多了狠,最后还是把凌夫人所在位置告诉了凌公候。

当然关于凌夫人的事情楚容珍不会知道,沉公候亲眼看着与小厮交合的凌夫人,气得差点发狂,把凌夫人关在了院子中不再让她出院一步,态度十分强硬。

从那以后,楚容珍从未见过凌夫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另一边

莲提着全身的王香来到了外城有名的乞丐窝,正在休息等待晚上时分出去乞讨的乞丐们正躺在地上闭眼休息。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吓了他们一跳,直开眼,映入眼前的白白花花的裸女,一个个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地上的王香因为疼痛而从昏迷中醒来,全身潮红,身体不停扭动着,嘴里发生阵阵呻吟。

乞丐们对视一眼,眼中露出狂喜。

虽然胖了一些,可是那雪白的肌肤就能看出她是贵族家的女人,这可是想都不能想的存在。

小心的靠近王香,一个乞丐伸手试探性的摸了摸,王香适时的发出一阵舒适的轻叹。

乞丐一喜,扭头冲着同伴挥挥手,“妈的,这娘们好饥渴,好风骚!”

说过多,就蹲在王香的身边大力的揉捏着,恶意在她的肌肤留下一道道的红痕。

睁开眼的王香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头一阵昏昏沉沉,身体十分燥热,什么也想不起来,只希望得到更多的冰凉。

身上的疼痛中带着愉悦,让她忍不住轻叹……

见她没有反抗,那些乞丐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一个个低低吟笑,时不时发出一声粗鲁的笑骂。

压着王香,一夜尽情玩弄,直到天色微明。

这里是有名的乞丐一条街,是阴沟老鼠们所休息的地方,外面就是宽阔的官道,时亮又宽敞,比这太阳永远都照不进来的绝望之待好太多。

阴暗的小道充满了无数绝望,明明光明大道就在眼前,却是他们一生都到达的彼岸。

暗巷中,时不时有行人路过,看到十来个乞丐围着一个女子尽情交合,也见怪不怪的直接无视,心中暗叹:这次的女子皮肤倒真不错。

不错,这是无法地带,是京城百姓黑暗的真实写照。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有着一颗麻木又绝望的心,哪怕走在暗巷中看到有人呼救也会无视。

三教九流,乞丐强盗,生活在暗中的人们都是被世间所抛弃。

无法无天,所以这种强暴戏码也算常发生,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都知道,女人不要一个人出门。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也知道,所有人都会仇富。

一个纯白身影缓缓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就好像一抹阳光照进了这黑暗又绝望的角落。

暗中生活的人们全部停下手中动作静静看着她,看着这个不可能会出现暗巷的精灵,麻木又绝望的心微微起了波澜。

啊,多少年没有见过了,冰冷的待到终于迎来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