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霖最终还是没碰她,随手扯过被子遮住床上女人赤裸的下身,返身坐在床沿,抬手揉了揉额角,沈默片刻,手往口袋里一探,空空如也,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随身带烟的习惯。他烦躁起身,走进浴室,十几分锺後围着浴巾出来,从衣柜里拿了浅色的休闲装换上,从头到尾没看床上的女人一眼,只在出门前留下一句话。
──白天没心情,晚上到别墅等我,不去的话一分钱都没有。
那口气,倒仿佛真的只把她当做为钱卖身的风尘女子。
屋里开着空调,暖气很足,云霜裹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身心却如数九寒冬的风雪,刺骨冰凉。
郝霖到达蓝田的时候,谭容弦已喝得差不多了,见有人推门进来,缓慢抬头看过去,愣愣看了好一会才开口:“来了啊。”
还好,还没醉,还有得玩。今天不喝死一个他就赖这儿了!
郝霖大步过去,外套一脱,一摔,朝吧台後面穿着制服的俊秀青年道:“你,可以走了。”
“额?”青年调酒师看向自家boss,得到谭容弦首肯,这才走出吧台,朝两人弯了下腰,转身离去。
“今天怎麽了?”谭容弦懒懒靠在沙发里,缓缓摇动杯中的红酒。
郝公子一屁股坐下,狠灌三杯洋酒,将杯子重重按在水晶桌上,“她回来了。”
“喔?”他其实猜到了,谭容弦扯了下唇角,“所以呢?”
郝霖起身从酒柜里随意拿了几瓶酒,走过来往桌上一放,一瓶瓶打开,也不管其中有1775年的sherry和82年的fite,往杯子里倒满,仰头就灌。
谭容弦瞥了眼红酒瓶上的标签,漫不经心地问:“你很渴?”
“没劲。”郝公子喝惯了好酒,想找点新鲜刺激的,“有啤酒吗?”
谭容弦指指吧台後方,“自己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