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岳变得很忙碌,医生定期给他做检查,看他是否照着原定计划开始戒毒,他体内移植了对抗毒品的最新型药剂,就算是他每天不吃药,也是整天在戒毒,所以,他现在对毒品的反应没有多大,也不会痛苦的整日折腾,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还有就是他一个星期要到医院接受神经医生的检查,医生每次都会用很奇怪的手法扳他的胳膊,活动他的右手,害的他疼得龇牙咧嘴,每次回家都像齐章抱怨,他的手臂很疼,可是齐章心疼归心疼,却没有说要他放弃的话,看着他得手端着盘子的时候,盘子里的水不会撒出来,齐章就会很开心,他右手颤抖的后遗症变小了,慢慢的正往好的方面发展,齐章能不高兴吗?
医生说最好让他每天都活动右手,把他有些萎缩的右手神经一点一点的都拉伸开来,在逐渐的给右手加大重量,右手的颤抖就会慢慢消失,齐章每次回家,就是拉着他的右手,给齐岳做着神经拉伸的运动。
齐岳坐在沙发里,脱了鞋子,蜷缩着,斜斜歪歪的靠在齐章的怀里,左手去拿水果,遥控器,一边啃着水果,一边看电视,齐章拉着他的右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拉伸,反复的向上弯曲,和他五根手指钉在一起,用力向上掰直。
“啊,疼,轻一点。”
齐岳轻喊出来,斜着眼睛看了齐章一眼,齐章被他眼里的娇嗔弄得心痒痒的,搂过他,亲了一口。
“医生说只有充分的拉伸,你的神经才会恢复。”
齐岳苦了一张脸,伸出右手臂,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短袖,右手臂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那是他摔下楼的时候,骨头碎渣割断他的大动脉血管,医生动手术时留下来的疤痕。
伸到齐章的面前,齐章看着那道疤痕,心拧了一下,捧着他的右手,在那条疤痕上亲吻一下。
“我不是让你亲的,你看看,你看看我的右手臂,那个医生好狠心,他就拉着我的右手臂用力的向后拉,我的手臂可是肉做的,不是机器人可以随便拆卸的,不是他的手臂他当然不疼了,他拉伸一个小时,我的手臂都青紫色了,你看见没有,在这,他死死的握着我的手臂用力留下的痕迹,我今天那么疼,回家了你还折腾我。”
齐岳指着手臂内侧,齐章在那果然看见一道青紫色的痕迹,亲了再亲。
“乖,忍耐一下,为了你以后能随心所欲的作画,这点疼痛时必须的,医生说恢复得很好,再继续几个月,你的右手就可以和以前一样灵活了。”
齐岳的脸更苦了,丢开果核,转身趴在齐章的腿上。
“还要继续做复健啊,好吧,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