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房间,空荡的吓人,齐岳的眼泪已经不流了,看着屋外的阴暗夜晚,他和齐章的前途就像是这永夜,看不见一点亮光,他们没有未来,仅有的一点美好也被狠心的父亲夺走,在没有齐章的日子,他应该怎么活下去?那种硬生生被分开的疼痛,让他的身体到现在还没有力气,那种疼痛已经深入骨髓,就像是砍掉他的四肢一样,疼,疼得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未来的无望,让他绝望,他没办法适应没有齐章的生活,他会死的,以其没有齐章孤单的存活着,在这个很暗的世界孤单无依的活着,不如死了痛快。
没有人在乎他的想法,没有能体会他的心情,他卑微的希望这父亲突然改变主意,可这个希望等于是想在大白天看见月亮一样不可能。
要怎么活下去,要一个健全的人突然失去四肢,绝望会要了他的命,宁可死在齐章的怀里,也不愿意活在没有齐章的生活里。
一辈子,再也见不了面了,要见面的话只能隔断他们之间至纯至真的感情,那是十八年的感情,不是十八天,不是在感情尚浅的时候分开,而是在他们生死在一起的时候分开,不是生离就是死别,又或者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形途陌路。他宁可在情浓的时候死去,不愿意在看见齐章的时候,已经成为感情疏远的真正兄弟。那些誓言,那些恩爱的画面,都真实的摆在眼前,他忘不了,这一辈子,感情都给了齐章,他不可能再爱上别人,这就注定他们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面了。
孤单的活着,两个人的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茫然无助,他孤苦无依,他甚至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明天的早晨,明天就要分开了,刑期就要来临了,他们被判了终身监禁,一辈子出不了这坐牢房。
齐浩然在书房依然很生气。
“木家的女孩打电话给我,我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幸灾乐祸,这是我的家事,还容不到一个小丫头插手管,他竟突然对我说,希望我严肃的纠察此事,以正家风。他太放肆了,不可原谅。”
“乖巧的孩子只有我们的两个儿子,虽然他们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那就好好的惩罚一下木家吧,太放肆的孩子都是被他们的父母教宠坏了,他们的父母是主要原因。”
齐浩然不得不正眼看他的妻子,这个女人就算是遇上再大的事情依旧是淡淡的样子,难道他就不气愤吗?他的孩子在搞禁断的感情,还能给与他出主意,这女人不简单,以前只是认为他是一个贪心的女人,现在看来,他还是有些头脑。
“李秘书,把木家的资产报告给我找来,我要把木家彻底搞垮,会生不会教育,我要给木家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敢教训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小小年纪就如此胆大包天,真是欠管教。”
他家的丑闻他自己解决,不需要别人插手,这件事要是被曝光了,也是木家丫头一手操办的,不可原谅,要给他一个最严厉的教训,惩罚他的多嘴多舌。
屋门口站着两个保镖,齐岳打开门的时候,哪两个保镖严肃的恭请他回房休息,他想见一次齐章,也只能被驳回,再见一次面也不行了吗?明天他们分开各自到不同的国家,也不能再见面了吗?难道他们最后一面只是书房那一次了吗?
他想要一个拥抱,他想要看见齐章,他想听见他的决定,他想知道齐章对他们未来有什么安排,现在他六神无主,记得在屋子里团团转,可还是出不去。
他和齐章被关在不同的房间,门口都站着保镖,他们想见面好比登天,父亲下了死命令,他们只能在各自的屋子里想着对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