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从监禁中解放出来的梁笑儿,刚来到景王府就听到这些消息,立刻就开始闹腾了,敢情自己做了这么多,帮了这么多忙,这群人就这么没有义气的把自己抛弃了啊!
“好啊,你们都去了越城,就留我一个人在京都,那可不行?!我也要去!”见到秦安安的第一时间,就嚷嚷着。
“越城太荒凉了,你去做什么?”裴子画黑着脸看着死活要跟着去越城的人,他一个大男人呆在哪里还受不了了,别说是梁笑儿从小那么娇气了。
“为什么不可以,安安还是孕妇呢,都可以去,我这么灵活、健康为什么不能去?!再说了,玲姐也在越城,安安也去了,你们去团圆,一起策马奔腾,共享盛世繁华,难道忍心我一个人在这里,爹不亲娘不爱,凄凄惨惨戚戚的生活吗?”说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捂着双眼,抖动着肩膀,好像是在哭泣。
“这话让右宰辅听到啊,就该又关你禁足了!”秦安安好笑的点着她的眉头,什么事情到了她那里就夸张的跟真的一样,这作假的本事啊,只有右宰辅那么疼闺女的人才会上当。
“我不管,不管,我也要去”梁笑儿眼看各种方法都没有用,直接耍起了无赖,反正安安最吃这一套,而纪凌尘又是个妻奴。
秦安安头疼的看着眼前的笑儿,每次笑儿耍赖,她都没办法拒绝,只能求救的看向纪凌尘,有没有办法让笑儿也跟去!
纪凌尘直接忽略眼前的几人,只剥着空间里摘的新鲜的葡萄给安安:“裴子画,你自己的女人自己搞定,不要在这里打扰安安,影响我儿子健康成长”
“你才是他女人呢,我就去你管得着吗?再说了,你儿子还是我女婿呢”梁笑儿跳脚,不行,就剩自己在京都多无聊啊。
“本王是管不着,但是却可以现在就告诉右宰辅,可以将你禁足了!”纪凌尘说道,至于儿子,恩,最好生出来就被梁笑儿带走,免得跟他抢安安,当然这句话他是不敢说出来惹安安生气的。
上次不过是说了一句臭小子,安安就不依了,果然是跟自己不对头,还没出生呢,就知道跟我抢安安了。
有这么一个无量的爹爹,也不怪后来的团子越长大越喜欢跟纪凌尘作对,两个父子就不能坐在一起和平共处,让秦安安头疼了很久。
“你!”裴子画连忙拉着要暴走的笑儿,“淡定,淡定,别生气别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长皱纹就不好看了”
秦安安拉着纪凌尘的袖子:“阿尘,你就别跟笑儿开玩笑了。”
“什么意思,难道我可以跟你,你们一起去吗?”梁笑儿停止跳脚,双眼放光看着秦安安,她就知道安安不会这么没有姐妹情的。
“本王倒是无所谓,只要右宰辅没有意见就行啊”纪凌尘看秦安安不吃了,将葡萄收起来,一点也没有让眼前几人的意思。
小气鬼!笑儿撇嘴。
抠门!裴子画呲牙。
“费什么话!我要是有本事说服我爹,还用得着找你们嘛!”梁笑儿不服气。
“谁让你说服了,偷偷溜走不是你最拿手的活吗?”纪凌尘早就对秦安安身边这些朋友的习性了解的十分十分清楚。
“溜走也有回来的时候,再说了,今年父亲放了暗卫在我身边,我哪里能溜走的顺利啊”说起这件事情,梁笑儿就垂头丧气,这两个暗卫的找人功夫可是一流的。
“靠你自己自然是不行的,但是安安也一起去越城,而且会在我们之后到”纪凌尘玩味的说道。
“哦?什么意思?”裴子画也不得其意。
“我随军压着军粮先行,一路上必定是快马加鞭、舟车劳顿,你留在后边和安安一起出发,安安身体不舒畅,路上不能像我们一样赶路,你负责保护安安的安全,至于梁小姐,只要能在我们走的时候做场戏,然后在你爹放松警惕的时候赶上安安的车队,这中间,裴子画可以找人帮你,不成问题。只怕你爹爹还不会直接在安安这里要人,等你到了越城,山高水远,一年半载也回不来,再回来,依你爹爹的性子,只怕心疼你更多,对你的处罚就少的多了。”纪凌尘不紧不慢的说出自己的打算。
“好方法,就这样办”梁笑儿拍板钉钉。
裴子画摇着扇子没说话,哎,怎么就看上一个这么蠢的家伙,纪凌尘这个老狐狸,分明是早就算计好了,还装的一副为了媳妇,哪怕万难还是妥协的深情样子,梁笑儿这绝对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他们数钱!虽然能跟媳妇一起去越城是件好事,只是怎么看都是被纪凌尘这个狐狸算计,做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他自己的媳妇,哼,倒是把他们两个都算计进去了。
秦安安又拉着笑儿定下详细的计划,才回去各自准备相关事项。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物资筹备妥当,就该出发了。
按照计划,秦安安将军备物资放了80在空间里面,纪凌尘将剩下的20带上,又装上稻草、石头做伪装,准备充足。
贤妃,昭王、秦府的人都准备了各种食材、菜蔬、药材,给秦安安,
满满的堆了一小院子,秦安安想,幸好自己有空间,要不这么多东西都带上,那路上就该更慢了。
所有的物品装在空间里,对外却说是行走不方便,不带那么多。秦安安看着空间里那小山似的储备库,觉得去越城呆上三年五载也不用担心没有粮食,更别说自己空间里面生长的植物了。
翌日,秦安安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身旁的床位已经空了,赶紧着人一问,知道纪凌尘卯时未到就已经进宫了,裴子画已经在外边等着,再晚一点和秦安安一起出发。
驻守在大军开拔的一条街道的一家酒楼里,梁笑儿豪气的用钱砸下视野最好的一个包厢窝着。包厢的位置处于二楼,往窗口看就可以将街道上的事物一览无遗。
梁笑儿在窗边往外探,嘴里叨念着大军怎么还没有经过,叨念得多了,也让人烦不胜烦。
秦安安坐在一旁磕着瓜子,安慰道:“笑儿,你来得太早了,听说大军要巳时才出发,现在离巳时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呢。淡定淡定~”
“淡定你的头,你可以随军出行,你当然淡定!以后都不跟你们玩了,都不带我!哼”梁笑儿瞪了眼从进门就一直在吃,从没停下来过的某人,这丫的专说风凉话。
当然这话是说给她身边的暗卫的,先把这个信息传递给爹爹,麻痹他们的神经。
秦安安耸耸肩,说道:“笑儿,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我嫁给了王爷,王爷自然是我的天,我当然是以夫为主的,而且你家那位现在在我府中整理马车,不在大军之中,而且知道大军经过的时间,还自个急自个,看起来挺蠢的。”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笑儿大怒,这死丫头一天不气她会死咩?明知道是做戏,还这么调侃自己,太坏了。
笑儿看不惯这丫悠闲的模样,将她赶到窗前帮忙看大军什么时候经过,轮到自己坐着磕瓜子。边嗑瓜子边说什么不能随着去,一定要看到战神威风凛凛上战场的身影,这叫瞻仰偶像!秦安安嘟嚷了声什么,抓了把瓜子乖乖地趴在窗前当瞭望台。
知春、知夏看着这俩人,抬头望天,真希望王爷的大军快点经过吧,这两二货真的让她们鸭梨好大啊。
巳时一刻,押送军晌的大军终于过来了。
秦安安虽然知道自己不久也会去,还是趴在窗前引颈观望。
与秦安安一样期盼的还有街上的平民百姓,街上拥挤的百姓一大早也来了,不知是不是关心战事,还是纯粹来凑热闹的。这些百姓的兴致很高,吆喝声倒处都是,弄得京兆尹不得不出动衙门的衙役来维护秩序。
同样的,一些高级的客栈酒楼的包厢里,也被一些有钱的人包下来了,纷纷来为大军送行,至于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就没有人知道了。
“王妃,快看,王爷在那里。”知春比秦安安还激动,看到坐在一匹黑色俊马上、身穿银色披甲,一脸景穆神情的景王。那一身在白日的光线中反射着冷霜一般色彩的披甲,使他看起来身姿昂扬,气度清正英俊,如一道最亮丽的风景线,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秦安安也顾不上知夏,双手激动地抓着窗棂,双眼热切地看着坐在马上徐徐而行的男子。想到很久之前自己说哥哥穿军装才是最帅的,现在想要收回这句话,恩,还是阿尘最帅了!
秦铭:妹妹,你的节操呢,重色轻友的太厉害了吧!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明明是哥哥是全天下最帅的,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