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听到门口传来一身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在走廊的地毯上。
酒店的地毯是印度绒,厚实、花纹精致,踩下去悄然无声。
能发出这样大的声音,就像是服务员推着清洗车,不慎将水桶打翻。
沈河没有太过在意,他望着眼前屏幕中的文档,斟酌几秒,在空白处敲下数据。
又过去五分钟。
他的电话忽然响了。
来电是严永妄。沈河在接电话的同时,看了下时间,当地时间下午六点四十五分。距离送餐还有十五分钟。
接通电话,沈河听到了严永妄微沉的呼吸声。
一下一下,像是努力压抑着怒火般,他对沈河说:“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
沈河觉得不对劲,他立刻合上电脑,极快的速度拉开房门,而严永妄的门已经开了。
身高近一米九的男人衣裳狼狈,睡衣被扯开,露出大片胸膛,他站在门边,距离走廊上躺着的不明人士足足半米远。
脚上还穿着拖鞋,脸色苍白而镇定。
沈河心中一咯噔。
他即刻低头看向那个走廊上,目前姿势是躺着的人。
男性。
白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