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由得抱手臂打了个哆嗦,画面里的少年,脊背挺直下颚微抬,嘴角似是噙着一抹笑。
可那笑意太浅了,又不似笑,反倒像是……兴奋。
少年以极其优雅的姿势跪在地面上,小腿并未接触地面只是膝盖顶着。
“洪导……洪导……!”
制片人喉间一动,眼珠子黏在镜头画面,不断伸手地扯着洪子栋。
“你叫魂儿呢?”
洪子栋不耐地转过头,倏然,目光凝于一点。
前方白布前的少年,矜贵而又惬意地跪在地上,漆黑幽深的眼珠子漫不经心地望着地面,仿佛在欣赏极其满意的佳作。
等到欣赏够了,他才抬起右手,歪了歪头,将唇下倾往手背贴去。
就在唇瓣即将吻上手背时,众人的呼吸无端一紧。
可少年的动作停下了,他并没有吻下,而是慢慢抬起眸子对准镜头。
镜头下的少年,神情慵懒流淌着快意,漆黑明亮的瞳仁氤氲着一种积压的、濒临崩溃的癫狂。
他抬起了右手,虔诚地将手背搁于自己唇瓣前,伸出鲜红的舌尖,绕圈似的舔了舔手背。
等完成这一系列动作,若有若无的笑意终于完成了一抹真正意义上的微笑。
那是胜利的,是喜悦的,是疯狂的。
在场的人噤若寒蝉,一股冷意随着电流噼里啪啦在头皮炸开,带来了震麻与惊悚。
但他们又不觉得他们看到的画面很吓人,相反这画面太美了,美中又透着古怪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