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慕怀穿件黑色西装,外套了呢子大衣,袖口和纽扣整理得严丝合缝,有种冰冷但精美的整理感。
他动了下唇:“早。”
时恬下意识说:“叔叔早。”
说完,时恬心里“卧草!”了一声,困意惊醒,加上万般错愕,一瞬间尴尬到无以复加。
大清早就去卫生间刷个牙的功夫,刚才好像是听见有人敲门,还看见闻之鸷给自己瞟了眼,确定自己穿的整整齐齐就把门给开了。
时恬根本没想到是应慕怀!
不过,应慕怀并没表现出什么惊讶,继续跟闻之鸷说话:“我和你父亲先回军区,忙完,大概过年那几天再回来。”
闻之鸷靠着门,点了点头,没太多的情绪:“爸爸早点回来。”
应慕怀说:“每周打两次电话,做一次测试,结果发给我。”
闻之鸷应了声。
“按时吃药。”
闻之鸷又应了声。
应慕怀转身离开,时恬八爪鱼似的刨了下闻之鸷的胳膊,可怜兮兮说:“你爸怎么来了啊?都不告诉我。”
“他们早上回军区,过来打个招呼,”闻之鸷安慰他,“没事儿。”
“什么没事儿啊?”时恬小声抱怨,“你爸跟我爸上次吵了架,我感觉他都不太喜欢我,我看见他就害怕。”
刚说完,门外响起一声咳嗽。
闻堰高挺的身影晃了过来,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但若无其事:“儿子,我和你爸先走了,过来跟你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