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狡辩。这不是小事。”顾守锋沉下脸,江浔瘪了瘪嘴,“那我说实话,爸爸不许生气。”
“你还敢跟我讲条件。”
“我是之前就拿到这些证据了,我也不是因为姑姑掉坑里才通知警方的,我一直等着他们掉坑里才报的警。”
顾守锋手指无意识的动了动,江浔立刻躲出去老远。顾守锋一拍桌子,小圆桌几上的茶壶都跟着跳了一跳,“你给我过来!”
“生什么气呀,爸爸你这样以后我什么事都不敢跟你说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报警,你就该拿到证据后立刻报警!”还等人掉坑里,这是什么人哪!
江浔磨磨唧唧过去坐好,“我说了很讨厌时家,姑姑也不喜欢我,我干嘛要提醒他们。就是提醒他们也落不了好,当然是等他们倒个霉再报警。”
“要怪就怪他们识人不清,要是陈立平是好人,我再怎么查也是枉然。他们自己要跟骗子合作,难道这能怪我?”
“是不能怪你。我要再说一件事你更得高兴,时氏这次要亏上一大笔,钱已经转到境外,想追回来不是短时间的事。还有时云凤也成坊间笑话,你更得高兴吧?”
江浔当然高兴,但估计他要是点头最少得挨顿臭骂。江浔说,“今年时氏电影大卖,票房就有十个亿,分到手里的净利润有两到三个亿,打开手机就是时氏股票大涨的财经消息,前些天时总刚减持过股票,这些钱都是利润!爸爸,做生意哪里有只赚不赔的。他要跟我关系好,我当然会提醒他,可他之前没修来我这份机缘,有什么办法呢?赔一点而已,又不会破产。就是时云凤,她要订婚结婚的,那是时家的事,时家人难道没考察过女婿?我这样一个外人,觉着陈立平可疑还会请调查公司去查一查,时家坐拥万贯家财庞大人脉,难道闺女结婚要指望别人提醒他们这是个骗子?”
“他家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浔越说越觉着自己占理,说完起身就要走,被顾守锋含着淡淡威严的一句,“你给我坐下。”
江浔只好又坐回去,但他下巴翘的高高的,撇开脸用后脑勺对着顾守锋,显然是不驯的。
顾守锋打量江浔的后脑勺,“后脑勺怎么这么翘。”曲指敲一下,江浔气恼的回头,“很疼的!”
“少来。打算趁着翻脸把事揭过去,我不上当。”顾守锋看破江浔的伎俩,“明明得意的想大笑三声,还得板着脸,憋的不大好受吧。”
江浔扑哧就笑了,“我主要是考虑爸爸的心情。”
他还抱怨上了,“爸爸你得习惯我不是你想像中德智体美劳的五好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