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严弦被骂懵了,不敢说也不敢问,直接退出来了。

“给我吧。”

方缪千恩万谢地将文件递给他,“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亲爹!”

祝川眼睛一弯,“喊一句。”

方缪完全没想到他真能顺杆儿爬,看看他又看看严弦,结果后者快忍不住笑了。

喊爹总比薄总要好一点,于是方缪气势如虹地开口,“爹!”

祝川推门进了总裁办公室,薄行泽的眼镜掉在地上摔坏了一只镜腿,地上散落了无数的文件,他将文件搁在桌上,弯腰捡起眼镜放在桌上,伸手在那人的额角揉了揉。

薄行泽一个激灵般反应过来,感觉到太阳穴上冰凉的手指,倏地回头看见一张含着风流轻佻的笑脸。

“太累了?”

话音未落他便落入一个怀抱之中,四周弥漫冽冽清酒,紧接着紊乱的呼吸声和无章心跳一齐跃入耳朵,活像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灾难。

“喂,你怎么了?”

薄行泽的肩膀在微微发颤,祝川不由自主伸出手试探性拍了拍他的后背,发觉他脊背僵的像是石头,而靠在自己颈窝的鼻息急促又慌乱。

“演哪出呢,别以为装个可怜我就惯着你了,再不放手我揍你了啊!”祝川伸手推了他一把,心情还算不错,说出来的话也带着笑。

等了一会那人还是埋在颈窝里不动,他快不能呼吸了,他也顾不上温言软语地哄,直接道:“薄行泽,你他妈撒不撒手!再不放今晚你就别回家了!”

薄行泽果真松了松手指,随即闻到一股淡淡的药木香,指尖倏地收紧了,“你今天去过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

“檐上月啊?除了易贤还能有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