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舟在他边上坐下, 淡笑道:“你这都已经是第二次了吧,好像去年也发生过一次?”
戚屿:“坦白说,是第三次了。”
徐一舟开玩笑说:“你这富二代做得可真难, 年纪轻轻, 已经把普通人一辈子都经历不了的事经历好几遍了。”
“法治社会, 我也不想……”戚屿无奈道, “好在这三次事件的主谋都是同一帮人,只要他们被抓了,今后我也会稍微安全一些吧。”
徐一舟:“但愿如此。”
护工给徐一舟泡了杯茶来, 徐一舟接过后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其实我今天来,除了探望你, 还有别的目的。”
“我猜到了。”戚屿说。
司家出事后徐一舟的绝情离去,就让戚屿感觉这男人把工作和私情分得极清, 如果不是有目的, 对方绝对不会特地来看自己。
戚屿问他:“你是为傅延昇来吧?”
他们是同事,傅延昇要辞职,他猜许徐一舟可能会有些舍不得,所以想来劝劝。
徐一舟将茶杯搁在茶桌上,果然道:“不错, 听说傅延昇要辞职,上头遣我来当说客,我给他打过电话,也约过他见面谈,但他说最近没时间,而且在电话里还对辞职之事表现得很坚定。我没其他办法,想来想去,也就只能从你这边入手了……”
“从我入手?”戚屿笑了笑,缓声道,“傅延昇是个二十九岁、三观健全,思想成熟的男人,他做了什么决定,那肯定是因为他已经想清楚了,他觉得辞职是值得的,你从我这儿入手,又能有什么用?”
徐一舟:“我也知道他决定了的事很难改变,但总得来试试。别的先不说,我想知道,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辞职后会面临什么?”
戚屿:“什么?”
徐一舟:“由于他是特殊的高知密度人员,此前涉入相关领域过深,一旦辞职,今后在就业上会有极大的限制。目前上面根据他涉密程度和职位等级定了八年的脱密期与禁业期,也就是说,从离职之日起算的八年内,傅延昇无法在国内从事与金融证券、股市交易相关的一切工作。我还听说,因为他之前有陪同你出国的经历,领导还在斟酌为他特别增设一段时间的出境限制……”
戚屿愕然,八年禁业?还有出境限制?
……这些傅延昇从来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