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厅内流光溢彩、觥筹交错,宾客们纷纷举杯恭贺。
女人一身曳地长裙,端庄秀雅不失大气,她接过侍者的酒杯,低头轻抿一口向祝贺者表达谢意。
身边的男子轻柔地揽过她柔弱无骨的腰,宠溺到骨子里的深情在众人面前展露无遗,“不能喝酒还逞强,要你老公干什么。”
“今天这不是高兴嘛。”女子借势依偎在男子身上,脸色微醺,双眸迷蒙,在柔和的灯光下又是一种别样的。
男子看女子弱柔无力的样子,知道她今天已是喝了不少酒,那样的靠在身上难免不心猿意马,可是还有这么多宾客,无奈,只能强忍着慾火燎原,轻声哄道:“乖,先上楼歇会儿,接下来我一个人应付就行。”
男子毫不顾宴厅内羡慕的目光,抱起娇妻上楼……
顾伊嘴边噙着笑,眼睑微动,显然是做了个好梦,梦中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浪漫温馨。
半睡半醒间,顾伊好像听到有人敲门,她努力想睁开眼,可眼睛像被胶黏着,怎么也睁不开。
眼前朦胧着屈铭枫的宠溺呵护,抚摸轻如羽翼落在肌肤上,让她舒服的轻吟出声,“嗯,铭枫,客人都走了吗?”语态慵懒娇媚,糯糯软软的极尽魅惑。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伊醒了吗?妈给你煮了点粥垫垫肚子,喝了那么多酒不吃点东西可不行。”
顾伊翻了个身,半眯着眼眸适应着突然的光亮,“别闹,给妈开门去……啊--”
“小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快给妈开门!”
顾伊抓紧被子挡住胸前的春光,被下的触感清晰滇醒着她一个事实,她没穿衣服!
“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顾伊盯着眼前同样的男人压低了声音问,恨不得能在男人脸上灼出个洞来。
男人慢里斯条的穿着裤子,狭长的眸底如一汪深潭,眼神瞟向被撞击的门。
“小伊,快开门,到底出什么事了?小伊--别吓妈妈--”
男人眸中噙着戏谑,好像在看一出戏,他光着上身在顾伊头顶缓缓压下来。顾伊能感觉到男人身上过于热切的温度灼烧着自己的肌肤。
她惊恐的看着男人,过长的刘海加上背光让她看不清男子的长相。耳边撞击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声音:“妈……妈我没事……”
“你到底想怎样?”男人灼烫的呼吸就在耳边,她的心被紧紧揪着。
门被撞击的连着床也在摇晃,顾伊急了,“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赶紧给我离开。”
男人伸出手攫住女人的下颌,薄唇微抿便要印上去……
顾伊奋力挣扎着,她听到门被重重撞开的声音,绝望的闭上眼……
“小伊怎么了?有没有怎么……样……”贵妇的声音在看到顾伊着身子时戛然而止,眼睛瞄向开着的窗子,雪白的窗帘随风飘舞飞展开,那样洁白却偏偏有一块污渍。
顾伊被恍眼的闪光灯惊醒,她裹紧被子缩在里面,“妈……”一开口,泪流满面。
贵妇回神,给顾伊拉好被子站起来,彬彬有礼道:“各位记者朋友,小伊不舒服,还请各位不要打扰我儿媳休息。”
记者们纷纷抱歉便离开了。
那声“儿媳”让顾伊不由得抖了抖,婆婆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妈……我……”她要怎么说?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醒过来就有个的男人躺在她的床上,说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谁信?
“小伊不哭,告诉妈怎么回事?”贵妇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轻轻拍着她的背。
恍惚间,顾伊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妈妈,把事情如实说了出来。
今天是她跟铭枫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屈铭枫雄她让她先上楼休息,自己在宴厅里招呼客人。婆婆怕她饿着肚子对胃不好亲自煮了粥送来,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顾伊拉着婆婆的手哭诉:“妈,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房间是铭枫长期包下的,每次应酬我都在这个房间里休息,我真的不知道今天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啊……”
“乖不哭,妈相信你。”屈母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大概是走错房间了,放心吧,铭枫也会相信你的。”
“妈……”顾伊抱着婆婆说不出的感动。她嫁给屈铭枫三年,婆婆待她像亲生女儿一样。
只是,真的是走错房间了吗?一想到男人那双令人看不透的眼眸就让她害怕,那是一眼黑泉,被吸进去就会连骨头都不剩。顾伊抱紧了婆婆,揪紧的心慢慢松下来,还好她有信任她的家人。
第二天,顾伊早早去工作室安排好工作就急着往回赶,她知道屈铭枫昨晚刚谈完一个大项目,今天不去公司,她要回去陪陪老公。
虽然相信屈家的势力,昨天的事情不会流传出来,虽然她确实没有做对不起屈家的事,但是她心里就是不好受,尤其是面对婆婆信赖的面容。
顾伊往回赶的时刻正好是上班堵车高峰期,她摇下车窗从路边摊
买了份报纸边等边看。
翻过第一页,占据大半个版面的巨幅照片让突然提起的心松下来,那是她和屈铭枫结婚纪念日携手相挽的照片。她把报纸随手扔在副驾驶上,余光一闪,心被猛地攥紧。
在巨幅照右下方不起眼处,正是她抓紧被子无措的坐在床上的照片。照片抓拍的角度很刁钻,把她的每一个表情都拍得清清楚楚,惊恐的,羞愤的……最惹人注意的是窗边那个急欲跳窗逃走的上身男人的背影。
顾伊这才注意到庆祝他们结婚庆的大标题下面还有一个小标题:屈少夫人在婚礼三周年庆上偷会情郎被抓。
后面响起尖锐的喇叭声,一辆车呼啸而过,顾伊听到车上女人鄙夷的声音:“那个姓顾的真不知好歹,屈铭枫多么好的男人,她竟然在婚礼三周年庆上偷人,真看不出表面是千金大小姐骨子里比妓/女还放荡……”
顾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全市人民都知道她在结婚纪念日上偷人,都知道了,都知道了。
整整一星期,顾千金,屈铭枫的老婆偷人的话题热头不减。虽然顾家和屈家在第一时间截断了那家无名小报发行,但防的了媒介防的了人嘴吗?
记者一波接一波守着,一看到人出来就拥上去。顾伊被折磨的彻夜失眠,整个人精神状态很差,屈母看着她消瘦的脸雄,“小伊,要不你去国外散散心,等事过去了再回来。”
“可是……”顾伊的话被一阵铃声打断,“好,我马上去。”
“妈,公司来电话说加拿大那边的生意出了点问题需要我去处理。”
“好,去工作也好,妈这就给你收拾行李。”屈母放了心,总算有事做能让小伊分分心。
顾伊歉疚的点点头,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四年的生死未卜
伟大的爱情始于耍流氓 【001】四年后,回归
a市机场,一个靓丽的身影吸引了大部分男性的注意力。
及腰长发被微风吹出一个诱人的弧度,散发着清新的香气,荷叶边翠色上衣越发映衬出短袖下露出的莹白肌肤吹弹可破。完美的s曲线在腰间紧收,男性的视线已经按捺不住扫向那修长笔直的双腿。
视线来来回回扫射,奈何那压低的帽檐和大副眼睛遮去了女子的大半面容。
顾伊摘下墨镜,呼吸着这浸润了她二十三年的空气,四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伸手招来出租车,顾伊去了提前订好的酒店。
缓步走过酒店大厅,这里和四年前一样,一样的富丽堂皇灯光灿烂。四年前,她和屈铭枫三周年结婚纪念日庆典就是在这所酒店举行的。
“请问是顾小姐吗?这里有您的快递。”顾伊的思绪被打断,眼前伸过一个邮件,上面收件人一栏清楚的写着“顾伊”俩字。
疑惑的签收了,顾伊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是谁给她递的?
四年间,她和国内没有一丝联系,肯定不会是亲人朋友,是谁算准了她会在今天回国并下榻到这家酒店?
顾伊放好行李打开邮件,里面飘出两张纸来,一红一白,分外扎眼,不禁让人想起“红白事”一词。
顾伊选择先看白纸,点题一行大字触目惊心:
死亡证明书!
“……经查证顾伊下落不明已满四年属实,根据《民法通则》第二十三条规定,本院宣告:顾伊死亡!”
强忍住心中的惊骇,捏紧了手中那没有丝毫分量的白纸,手不停地,她大口的喘气,如一条暴晒的鱼,整个身体不停的。明明是酷热的响她却觉得阴冷异常,那轻飘飘的纸像有千斤重,压得她窒息。
顾伊已死?顾伊死了?那她是谁?谁能告诉她,她是谁!
有什么能比一个人经历九死一生,期望着与家人团聚时,收到自己的死亡声明还要令人心寒吗?
有!
顾伊拿起那扎眼的红纸,她想,白纸报丧,红纸总会有点喜庆吧,还真是喜庆!
那是一张订婚请柬,内页上印着的名字分外刺眼。
如果说,看到死亡声明时是心寒,那么,看到订婚请柬时就是心死。
盯着上面准新郎的名字,四年没想明白的事,顾伊恍然有了头绪,却又在心底否定自己的猜测。
她和屈铭枫结婚三年,三年的夫妻生活一如热恋般火热不减,顾伊以为,他们会幸福甜蜜一辈子,没想到四年前却出了那件事。
更没想到,四年后,在她满心欢喜回国想要投入爱人怀抱时,接到了丈夫的订婚请帖。
如今的顾伊,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娇小姐,四年的磨砺让她变成了一条滑不留手的鱼儿。她很快收拾好心情,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打电话订了一件礼服,在酒店做了个sa。
既然有人想让她去,不管来人目的如何,她都要去看看。
离订婚宴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很充裕。顾伊拿出手机,数字按了一半又放下。死亡声明都发了,肯
定是经过父亲允许的。如果屈铭枫抛弃了她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那么,这个世界上,父亲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按照请帖上的地址到达的时候着实尚早,递出请帖进去,大厅里没有几个人,侍者还在准备。
正好,她可以借这个时间去化化妆整理一下,在弄清楚之前,她还不想让屈铭枫知道她回来了。
顺着侍者指的路线,顾伊要拐进洗手间的脚步骤收,顺势进了一旁的男厕。
女厕外,屈铭枫抱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正亲密的说着什么,女人嘟着嘴凑上去,跟接吻鱼一样黏着分不开。
不用猜,那个女人就是屈铭枫的未婚妻。
顾伊不想去看腻歪在一起的两人给自己添堵,索性既来之则安之,借着男厕的镜子给自己改妆。
身后响起脚步声,透过镜子,顾伊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背对着她站在立厕前解着皮带。
顾伊强作镇定观察着男子,只要这个人解决完个人问题不回头就不会发现她。
男人的手开始下拉拉链……
男子动作突然顿住,缓缓转过身,看到洗手间里竟然有女人,眼中闪过惊诧。
“小姐,这是男厕。”
顾伊管住自己的眼睛,直视前方:“我知道。”
“你是女人。”男人再次开口。
“上面有写女士止步吗?”顾伊瞄了眼门口的标志牌,努力保持镇定。
两人在一种怪异的氛围中对视着……
“小叔--”紧跟声音的脚步离洗手间越来越近,“小叔你去个厕所怎么这么久啊?”
伟大的爱情始于耍流氓 【002】强吻
顾伊对自己现在的处境很是纠结,她看了看面前一脸漠然的男人,对自己刚才的本能反应后悔莫及。
就在门外响起声音时,顾伊以一种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速度和力气把男人拉进了隔间。现在,两个人面对面挤在厕所狭小的隔间内,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顾伊像被蜇了一样放下捂着男人嘴巴的手,脸色微熏,努力保持着镇定。手心还是男人呼吸的,她尴尬的别开视线,却好死不死的看到男人搭在裤扣上的手--男人一直保持着解裤子的姿势!
男人喉头滑动,薄唇微启……外面的声音又响起来了,顾伊迅速捂住男人的嘴巴,阻止了声音发出。
她可不想看到别人见到她和一个男人躲在厕所里时,脸上的那种若有所思的表情。
“小叔?嗳?我明明看到人往这儿来了啊,难道去女厕了?我说小叔啊,原来你有这癖好啊--”外面的人自言自语个不停,微挑的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
顾伊绷紧神经听着外面的动静,刚要放松,就听到清脆的敲门声。
那人竟然在外面一间一间地敲门查看。
顾伊慌乱中进来,也不知道自己处的这间处于哪个位置,不过,依外面那人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一个。
“我说小叔你不会真去隔壁女厕了吧?”那人每开一扇门都会发出一声高调的疑问。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顾伊有点头皮发麻,背后的门响起,她放开男人的嘴巴示意他出声让外面的人离开。男人唇角微挑,似笑非笑,一点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然而外面那人见这间关着,开始撞门了,“小叔你一个人藏着玩什么呢?有好东西拿出来给我也玩玩儿呀。”
顾伊敲了敲门示意里面有人。
外面的声音顿了顿,“难道不是小叔?”
顾伊的神经刚要放下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透过门缝她看到光洁的地砖上一个影子越来越大……
“啊呀,我看到有四……嗯?怎么变两只了?我刚才明明看到是四只脚啊?”外面的人还在自言自语。
顾伊的神经绷到极致,她双手双脚扒住男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男人身上。外面是什么人啊,还有趴地上看厕所里有几只脚这么无聊的吗!顾伊想着转过脑袋想责备男人,他要是早出声不早把外面的人打发了。
责备的话还没说出口,唇上微凉的触感让顾伊懵了。
“对……”顾伊第一反应就是她把人家给强吻了,立刻道歉,后面俩字还没说出来就被突如其来的猛烈给堵了回去。
男人的舌趁势横扫檀口,犹如一个在沙漠中饥渴的旅人找到了水源般吮吸着女人娇嫩的唇瓣。交相,蜜津四溢。紧密的吮吸变为细密的啃咬,似气愤,似发泄。
有种不知名的情绪从两人紧密相贴的唇瓣传递过来,在顾伊脑中一闪而过,看不清,抓不住。
顾伊推拒着男人,无奈两人贴的严丝密和,男人的嘴巴像黏在自己唇上一样,顾伊只能发出单音节的“呜呜”声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剧烈的挣扎换来更紧致的桎梏,男人把顾伊抵在门上更好的享受怀中的香甜软糯。这水盈盈的唇像有魔力般吸引着他想进一步去探求,索取,。
顾伊只觉得脑中的意识被一丝丝抽空,挣扎的动作随
着空气的流逝越来越轻微,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吻到窒息的时候,头顶响起了一个让她又恨又感激的声音,“呦喂,我说小叔啊,感情你喜欢卫生间啊,瞅瞅你把人家姑娘啃的,啧啧,跟饿狼捕食似的。”
从两人额间的缝隙往上瞟,顾伊看到卫生间隔间上方趴着一个人模狗样的人,嘴里叼着根棒棒糖津津有味的欣赏着隔间内的。
“滚!”闷声闷气的哼出,即使是发威也没有放开她的唇,男人意犹未尽的深深吮了两下,鼻尖挨着鼻尖蹭了蹭。
一手揽紧了顾伊,抽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连看都没看就砸了上去,换来砰的一声重物落地和哀嚎声。
没理会外面的嚎叫,男人摩挲着女人娇柔的唇,吻不够,吮不足,满心满意的都在这片娇媚的花儿上。
虽然没有先前的狂烈,却似是把所有的情绪都这个吻一股脑的倾倒出来。
长时间的抗击战让顾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搭在男人腰间的腿被男人扣紧,男人最后细细的描绘过她的唇,带着贪婪,渐吻渐退的放开她。
顾伊用手狠狠的擦着被吻肿的唇瓣,瞪着男人,一鼓一鼓,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吗,用得着跟刨了祖坟似的发狠的咬她嘴吗!
男人看到她的小动作眼神一闪,依旧的一脸漠然,好像刚才那个发/情的狼不是他一样,推开顾伊一言不发的走出去。
顾伊恨恨的甩上门,对着镜子画了很长时间,确定嘴巴肿的不是那么明显才收拾了东西出去。
她今天是来看戏的,不能戏还没看,先把自己给演进去。
四年了,即使是四年没见,她还是能在第一时间认出屈铭枫的背影。顾伊自嘲的笑笑,三年的婚姻,三年的幸福,她才杳无踪讯四年,那个疼她疼到骨子里的二十四孝好男人怎么就要娶别人了呢?
还是在她失踪年满四年之期的今天!
顾伊想,要是四年前她死了,那今天就是她的忌日。在她的忌日订婚,真是个好日子。
只是,当顾伊迈进宴厅看到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那个人时,所有的猜测,所有的侥幸全部被击的粉碎。
难怪屈铭枫毫不避嫌的选了今天这个日子,难怪她的死亡声明被公开了。
顾伊只觉得一层厚厚的冰墙裹着心脏,慢慢的,慢慢的,把那颗本就不鲜活的心裹紧,碾碎。
伟大的爱情始于耍流氓 【003】认干爹
顾伊看着围在中间被人们恭恭敬敬的请上正座的男人,听见屈铭枫和他的未婚妻熟稔的叫了声“爸”。
脚步不由得后退,撞上了桌角也没感觉疼。
“小心。”背后一声低喝,顾伊将要倾倒的身子被揽进一个有力的臂弯里,熟悉的气息让顾伊脸颊一烫,很快反应过来身后是谁。
果然,就是那个在男厕里强吻她的男人。刚才她往后退的时候,正好是侍者推着垒成金字塔的酒杯走过,要不是这个男人及时出手,她现在就被玻璃碴子埋在底下了。
虽然是男人救了她,但一想起在厕所里被男人莫名其妙的啃咬,她就无比抗拒他的碰触。顾伊向外挪了几步想甩开男人的手臂,却被男人更紧的拉进怀里,低醇的声音响起,“不想被发现就乖乖站着。”
顾伊僵直的站着,尽量与男人保持着距离,视线穿过人群落在那个她曾用全部生命去爱的男人身上,没有意识到身边的空气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