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日期,他的发情期就在最近,但不是今天。
因为被标记过了,他很少再使用别的抑制剂,就算使用也是最不伤身的片剂。
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一次会提前这么多天,再去吃药也来不及了。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他趁着理智还在,打通了酒店的内线电话,简单说明了自己状况。
十分钟后,一个同为Omega的服务生敲开了他的房门,经过他的许可进入到房间里,当着他的面拆开了一支全新密封的一次性强效抑制剂。
服务生抓着他的手腕,将针管中浅黄色的液体缓慢地推进他的血管里。
“先生,如果您还有别的需求请打我的电话,我会立刻赶到您的身边。”
谢景迟睁着无神的眼睛看了他几秒钟,摇了摇头,“麻烦你了。”
当服务生离开以后,房间里再度恢复了寂静。以往都会有人陪他度过,在等待药效上来的几分钟里,刻在骨子里的他本能地想要打给某个人,哪怕一句话都不说也是好的。
好在理智阻止了他,没有让他做出丢人的举动。
热潮逐渐冷却,抑制剂附带镇定的功效,连同终于生效的安眠药,他这才迟来地感到了一丁点睡意。
陷入轻而模糊的睡眠以前,他忍不住去想,在这样的一个夜里,秦深在做怎么样的梦,这个梦里,又是否会有他的影子。
他曾经天真地认为自己触碰到了那颗寒冷的星星,然而他搞错了很重要的一点,星星是在天上不是在水中。
水月镜花,天空遥不可及,站在地面的他哪怕终其一生都无法抵达星星所在的宇宙。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错误地在水中追寻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最后纵使倾尽所有,所能得到的都只有一片冰冷虚妄的幻影。
度过了这样一个兵荒马乱的夜晚,谢景迟睡得晚自然也醒得晚,直到十点多才睁开眼睛。
在陌生的环境里醒来,谢景迟睡懵了的大脑空白了一秒,。